她這時有些暈乎乎地說道:“怎麼這麼多彎彎繞?”
芙蕾雅現在回憶還在勇者小隊的時候,可能是愛絲忒給的錯覺,她那時覺得愛絲忒背後的人還是很團結的。
羅南看著芙蕾雅這會兒困惑的小模樣,也是忍俊不禁道:
“我跟你講,如果你有信教的背景,就馬爾科現在這欺上瞞下的本事,再加上我跟弗雷澤操作一下,在一切順利的情況下,用不了多久教皇就得親自寫信問你要不要成為新聖女!”
誰說不在勇者小隊,就不是拯救世界的英雄了?!
隻要芙蕾雅願意承認自己信【至高圓環】,現在她一聲令下,羅南便可以帶著一幫人擁護她成為新的聖女!
“鬼才想當呢!”
芙蕾雅一臉嫌棄,對這個【聖女】可謂是不屑至極。
羅南也不繼續打趣,而是寬慰道:“總之馬爾科那家夥也說了,鳶尾教團是自發來這裡調查、抵禦邪魔衝擊的,我們也當是這樣唄!”
在邪魔將要組織衝擊的時間點跑到斯坦布,羅南可不想浪費他們的熱情。
無論鳶尾教團的人怎麼想,可他們隻要在這個時間點踏上這片土地,就得考慮麵臨邪魔衝擊的大問題。
……
“該死的邪魔,挑什麼時候不好,偏偏是在這個時候……”
在臨時給商旅安排的住所裡,賈維德一臉憂慮。
幾乎是在他跟潘迪擬定好初版的契約時,斯坦布的人員調動開始不正常了。
街上巡邏的衛兵變得更多,且還有懸掛紅龍旗幟的部隊分批朝外調動,隊伍裡還跟著不少民夫。
現在外麵的人員組織調動,處處預示著有大事發生。
如果斯坦布是繼續收複失地還好,可偏偏這個時候又有無數公告開始在斯坦布張布。
公告上麵的內容說明了邪魔會在最近大規模行動,有主動衝擊的趨勢,而斯坦布已經開始在做抵禦衝擊的前期準備。
“少爺,我們不走嗎?”
隨從在一旁擔心地問道。
現在他們還沒有正式與斯坦布簽訂契約,不像其他人一樣傻乎乎地在公告發布前就將定金給交了。
考慮到安全,他們現在應該立馬返回雷霆領,那裡肯定比現在的斯坦布安全!
然而隨從的話讓賈維德眉宇皺得更深了。
他轉頭有些不快地望向隨從:“這要是走了,我們的生意怎麼辦?!”
難道這趟斯坦布真就白來了嗎?
隨從苦笑道:“少爺,現在不是生意什麼的,而是這裡將成為邪魔的第一衝擊點!”
麵對邪魔們即將發動的,他們不跑,難道還要跟斯坦布的人一起死嗎?
要知道他們跟這裡的其他商旅比起來還是好的,畢竟隻是擬定了初版的契約,不像有些人照舊交了定金,現在正愁著該怎麼讓斯坦布退錢呢!
還有的人,一聽說有這裡要被大規模邪魔衝擊,直接就跑路了。
所以安全起見,他們也該回雷霆領了。
賈維德自然懂這個到底,可他還是很不甘心!
一想到自己真是白來了,然後再考慮到之前馬爾科賺的,這一來一回自己不止是浪費了時間,最主要還浪費了感情!
賈維德想到這些,此刻隻覺得頭疼欲裂,仿佛到斧劈劍絞一般,他不由得埋低頭抬手抱住了腦袋。
可要命的是外麵又響起了一陣嘈雜無比的動靜,更是讓賈維德煩躁無比。
“外麵怎麼回事?!吵什麼呢?!”
他抬起頭,眼中帶著血絲,此刻的模樣讓侍候在旁的隨從有些害怕。
賈維德見隨從發呆,又是冷聲道:“你是傻了還是聾了?”
“我這就去!”
被驚醒的隨從連忙應聲,趕緊出門探查情況。
過了好一會兒,隨從的聲音才又響起:“是總務的那個秘書長,他被人圍起來了!”
得知是潘迪來了還被圍起來後,賈維德思索了一陣後,便起身打算出門看看情況。
而他剛一出門,就瞧見了那些商旅們惶恐不安的動靜。
“先生,邪魔真要打來了嗎?”
“關於我們之間的協定是不是該……”
“讓讓!讓讓!定金能退嗎?!”
潘迪聽著耳邊嘈雜的動靜,臉上是不勝其煩。
他看著這些前幾日還對他諂媚至極的家夥,也是快被氣笑了。
這群人剛來的時候,尤其是參觀完工坊後,可不是現在這副態度!
要知道當時這幫人簡單參觀完工坊後,可是巴不得將心掏出來給潘迪瞧瞧,要以此來證明他們到底多有誠意。
可是現在,因為邪魔的事情,這群家夥是說變臉就變臉。
“都給我安靜!!”
潘迪冷著臉大喝,他帶來的衛兵也馬上下場與群眾打成一片。
圍堵著潘迪商旅很快被分開,在衛兵們的分隔下瞬間變成了一群鵪鶉。
潘迪冷眼望著這幫人,口中不屑地講道:“誰要退定金直接到我這裡來登記,完了明天帶著你們的臭錢滾出斯坦布!”
按照弗雷澤的意思,沒必要為了三瓜兩棗跟這群人計較,等抵禦完這輪衝擊後,會有這幫人後悔的時候。
然而等潘迪說完後,卻是沒一個人敢動,像是在擔心這會不會有什麼陷阱。
看著這群人畏縮的樣子,潘迪一臉終於是被氣笑了:“怎麼?你們現在還不樂意了?”
嚷嚷著退錢鬨事的人是他們,現在不敢來登記的也是他們。
此刻的他們麵麵相覷,聽著潘迪的話也是相當尷尬,可即使如此,也沒有人要來做這第一個去登記的。
誰都不想做出頭鳥,場麵僵持了好長一段時間,也讓潘迪等得不耐煩:“沒人來登記我就走了。”
“等等!等等!”
商旅們眼見潘迪不耐煩,這事兒可能要黃,也是逼得有人咬牙舉起了手。
有第一個人在潘迪那裡登記,往後便有絡繹不絕的人上前擠了起來,生怕潘迪那邊又變卦了。
賈維德看著潘迪那裡這般熱鬨,腦袋突然不疼了,於是他轉頭對隨從講道:“不走了。”
“什麼,不走了?!”
隨從傻了,他瞪大眼睛無法理解地看著賈維德。
“對,我說不走了!還有……”
賈維德轉頭看向隨從,此刻的他如同一頭暴怒的雄獅,懾人的眼神令後者全身僵硬。
“你要是耳朵真有問題,就該把它割下來喂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