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上車,擦了一下汗,她感覺那是一條狼,自己在慢慢的靠近,那是找死,她真後悔乾這件事情。
第二天一班,牢師傅問她。
“你在乾什麼?”
唐曼猶豫了一下說了。
“我不是告訴過你嗎?我們隻幫到這兒,你偏偏還往前走,前麵是什麼?是井,是坑,無底的井,無儘的坑,不管你是掉到井裡,還是坑裡,你都難爬出來。”
“師傅,那女孩子找我了,隻有我能幫她。”
牢師傅搖頭。
“乾活。”
進一級化妝室,牢師傅坐著看了一會兒。
“你彆走神,我到外麵透透氣。”
牢師傅出去,唐曼就非常的小心在化妝,她很清楚,除了對死者的敬畏之心,還需要安靜之心。
兩個活兒,近兩個小時,她出來,回辦公室。
紀永,還有兩個化妝師在。
“小曼,一會兒下班去吃飯?”
“今天我有事兒。”
“紀永,你彆瞎忙了,最後依然是一場空,狗咬尿泡。”
“滾蛋。”
紀永收拾東西。
“算了,今天我陪你去吃飯,但是我選地方。”
“真的?”
這些人都看著唐曼。
唐曼接到了毛法官的短信,說台小強還在昨天的那個地方喝酒。
他們到了那個餐廳,唐曼坐下,對著台小強,那邊依然是兩個人,還是昨天的那個男人和台小強。
台小強看到她,很優雅的擺了一下手,接著去說話。
台小強的舉動,從道理上來講,是沒有什麼,看著也不是敗類的樣子,很文雅。
越是這樣的人,越要小心。
吃飯,喝酒,紀永獻殷勤,唐曼都一一的接受了。
十幾分鐘後,台小強就往這邊來了。
唐曼緊張。
“真巧,二位,一起吧。”
唐曼搖頭,紀永也不知道怎麼想的,拒絕的應該是他,他沒有,竟然同意了,還把菜拿到那邊。
唐曼隻得跟著過去,坐下喝酒,聊天。
唐曼看著台小強,她感覺得到,那種波已經被台小強接收到了。
台小強去衛生間的時候,她把錄音筆放到了他的包裡,錄音筆是毛法官給她的,鈕扣大小。
唐曼從來沒有乾過這樣的事情,她心跳得飛快。
台小強回來了,這個人說話很內涵,表現得也紳士。
唐曼在半個小時後,提出離開了,台小強也沒有勉強,還送她出來,也沒有和他們要電話,這個人水太深了。
出來後,唐曼看著台小強。
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小曼你聽我說,這個人我認識,是台豐的公子台小強,這個人我們招惹不起,我不敢不過去。”
唐曼看了他半天。
“你還是男人嗎?”
唐曼決定讓紀永跟著來,也是有讓他保護的意思。
唐曼看到馬路對麵站著兩個人,那是毛法官安排的。
“滾。”
紀永還要說什麼,唐曼走了。
這樣的人,連朋友都不能做,唐曼很清楚,她完全就沒有想到,紀永會這樣,同時也清楚,這台小強可不是好招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