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男人走後,唐曼的母親說。
“小曼,你這是乾什麼?人家能看上你就不錯了,嚇唬人家乾什麼?”
“他看上我了?我還沒看上他,比我大了整整十歲,老男人了,我嫁不出去了嗎?”唐曼說完,就進了自己的房間,把門反鎖上了。
她聽到了外麵,母親吼父親的聲音,責怪父親當初讓她去火葬場,一個局長,啥也不是。
父親脾氣好,沒有回話。
唐曼真不知道,自己能堅持到什麼時候。
這個地方確實是讓她每天都感覺到不安,什麼時候能大定,說不好。
這一夜,又是惡夢不斷。
醒來,一身的汗,她衝完澡,換上衣服,就出門了。
她在外麵吃的早點,然後去單位。
牢蕊晚了半個小時進的辦公室。
今天的活兒有點多,但是都是普通的活兒。
牢蕊和唐曼進了一級化妝室。
兩張床,一起化妝。
到中午才結束。
出來,牢蕊顯然很疲憊,坐到椅子止,唐曼馬上給泡上茶。
兩個人休息了一會兒,衝澡,換衣服。
唐曼和牢蕊剛要上車,一個人過來了,是昨天去唐曼家的那個人,她連名字都沒有記住。
這個男人拿著花過來的,在火葬場院裡送鮮花,這場合確實是砸景兒。
牢蕊看了一眼說:“我開你車走了。”
牢蕊也不問唐曼什麼,開車就走了。
牢蕊有錢,以前也有車,不知道為什麼就賣了,不再買車。
唐曼上了男人的車。
“以後記住了,彆把這種花兒拿到這兒來,對死者不禮貌,這我隻有死人用的花兒。”唐曼不太高興。
“噢,我不懂,以後不會了,想吃什麼呢?”這個男人問。
“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。”唐曼的小壞心思起來了。
她帶著這個男人去了唐色。
這個男人下車,愣了半天說:“是不是換一個地方?”
唐色誰不知道?這個城市的人都知道,是辦白事的地方。
“為什麼?”唐曼問。
唐曼有點小壞。
男人沒說出來。
唐曼就上了台階,進了門,男人猶豫了一下跟進去。
進去,直暗廊,男人緊跟著,看出來,男人是緊張的。
唐曼壞笑了一下。
進了房間,唐曼鈴,還是那個服務員,進來了。
“唐老師您好,要幾號餐?”這裡的服務員對不熟悉的人都叫老師。
“一共多少號?”
“13號。”
“那就13號吧!”唐曼說。
“唐老師,您換一個吧。”服務員說。
唐曼就知道這裡麵有事兒了。
“那您給選一個號。”
“6號吧。”
唐曼點頭,服務員出去,一會我進來,茶水端上來,絕對是高端的茶。
上茶後,十分鐘,6號餐就上來了。
“唐老師,這是高山流水,也叫黑山白水,您慢用。”
服務員出去了,四個菜,雪山,流水,很美,很有意境。
這個男人一直是緊張的。
“自己倒酒,你白的,我紅的。”
“我開車。”
唐曼就瞪著這個男人,這個男人緊張,半天說:“車就放在這兒吧!”
男人倒上了酒,唐曼舉杯,喝了一口,吃菜。
確實是精品之作,她愛上了這兒的菜。
男人品嘗,也是為之一振。
突然,《障月》響起來了。
……白骨累累的路
然業火化灰 英靈不散
所以不孤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