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蕊也是沒有想到,缺少的竟然會是左手。
看傷口,是一刀而下,其它的部分也是砍開來的。
這就是在這個鎮的一個碎屍案,碎屍後,沒有等到處理,就被抓住了。
是一個女人。
“左手?”牢蕊說著,站起來,下了車。
唐曼用屍布把拚對的屍體蓋上,她是真的受不了,靈魂出竅了一樣。
牢師傅肯定是問左手的事情了?
缺少了一隻左手,讓牢師傅這麼緊張嗎?
牢師傅半個小時後回來的。
坐下,點上煙。
“師傅,您少抽點煙。”唐曼說。
“沒事,少了一隻左手,左為陰,陰為輪,失去左手,抓不住輪轉之輪,不轉輪,不轉生,以陰聚靈伏,而存在,我們兩個就會有麻煩。”牢師傅說。
“你信這個嗎?”唐曼問。
說實話,唐曼來火葬場當化妝師,確實是發生了不少的事情,但是就這件事,她還是不相信的。
“小曼,你是沒有遇到,你在火葬場呆的時間短,記住了,在火葬場,你要千萬的小心,除了人心,還有就是這陰事。”牢蕊說。
“那做一隻假手不就行了嗎?從其它的地方取骨。”唐曼說。
“右手做假手可以,那是給人心裡的安慰,而左手做假手,根本就不行,依然是輪轉不了,陰集靈伏。”牢蕊搖了一下頭。
“那怎麼辦?”唐曼問。
“先做活吧,取下麵的骨頭,做左假手,讓家屬心理有一個安慰。”牢蕊開始乾活。
照片掛在一邊,是一個女人,三十多歲,長得還挺漂亮的。
“打理碎骨,然後對拚,細活兒,上屍膠,記住了,碎骨容易紮到手上,千萬小心,感染病毒又是另外一回事了,還有其它的麻煩。”牢蕊是十分的小心。
唐曼學著師傅,做右麵的活兒,牢蕊做左麵的活兒。
整個屍體拚完,牢蕊說:“你處理損失掉皮膚,我做左假手。”
一直到中午,隻乾了一半的活兒。
“下車,去把吃的拿上車來。”牢蕊把屍體蒙上了。
吃的拿上來,還有白酒。
“喝點吧。”牢蕊說。
吃飯,喝酒。
“師傅,這活你怎麼接到的?”唐曼問。
“有一些事情,等你做久了就知道了,喝酒吧。”牢蕊的心情似乎很沉重。
吃過飯,休息了半個小時。
牢師傅做左假手,唐曼恢複受損的肌膚。
然後就是臉部的恢複,臉部損傷並不大,也沒有變形,處理起來,還不算麻煩。
唐曼臉部上妝,牢師傅的左假手也做完了,接上了,很秀氣的一隻手,很完美。
“好了,穿衣服。”牢蕊靠在一邊休息,看著很疲憊。
穿好衣服,唐曼看了一眼屍體,很完美,是一部非常好的作品了。
收拾工具,換上衣服,家屬叫來,把人抬到屋子裡。
“小曼,你去問問家屬還有什麼要求。”牢蕊靠在車邊,閉上了眼睛。
唐曼過去,家屬在哭,她等在外麵,十幾分鐘,那個男人出來了。
“謝謝,謝謝你們。”
看樣子很滿意。
男人拿了一個大黑包。
唐曼接過來,回後院,上車,開車往回趕。
上高速,開了半個小時後,唐曼感覺不對勁兒。
“師傅,風擋玻璃上有東西,像一團什麼東西一樣,藍灰色的,就在這兒……”唐曼緊張。
牢蕊在副駕駛,睜開眼睛看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