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開車上班,牢師傅早早的就來了,自己泡的茶。
唐曼進辦公室。
“師傅,來這麼早?”唐曼放下包,開始換衣服,郗婷也進來了。
“小曼,今天晚上加個班兒,小婷,也你跟著吧,學點東西。”牢蕊說。
“知道了,師傅。”唐曼換好衣服,倒了杯茶喝。
“今天還是後院的平房,有一具屍體找到了家屬,但是家屬不過來,化完妝,要看視頻,由場裡代為火化,處理。”牢蕊說。
“怎麼會有這樣的家屬呢?畢竟人都死了,死者為大,怎麼著也得過來呀,把骨灰帶回家,讓靈魂回家。”郗婷說。
“我們管不了人家的事情。”牢蕊站起來,往後院去。
唐曼和郗婷一個拎了一個化妝箱。
中間的一個房間,進去,有兩個停屍台,都放著屍體。
灰塵很大,有兩把破椅子。
“小婷,給辦公室打電話,讓人送來兩個工作台。”牢蕊說。
唐曼掀屍布,依然是白骨了,近二十年了,沒動。
“師傅,這樣存放屍體,家屬如果要起訴,場裡是不是要賠錢呢?”唐曼問。
“當時條件就這樣,老火場長的時候,最多無主屍有九百多,根本沒有地方存放,沒有那麼多冷櫃,現在條件好了,是有冷櫃了,可是投入也是實在太大了,占用資源,這個起訴也沒用的,至少場裡給保管了屍體,一下就是十幾年,二十幾年,就這兒,也是需要人來管理的。”牢蕊拿出手機,把照片發到了唐曼的手機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