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伏靈竟然出現了,在玻璃上,太陽光照在上麵,溫暖。
伏靈不時的會動一下,唐曼不再感覺到害怕,甚至是有點喜歡這個伏靈了,綿綿的一團,灰中有點藍色,很淡的藍色。
第二天,唐曼上班,牢蕊晚了半個小時到的,郗婷和她都準備好了,單子下來了,兩個一級化妝室的。
牢蕊在張然來當場長後,就告訴她們兩個,不管是一級,二級化妝室的活兒,都要等著她來。
牢蕊來了,不說話,換衣服,茶也沒喝,就進了化妝室。
第二個死者化妝的時候,出現了血斑,血透出來。
死者在冷凍櫃裡存放,不應該出現血斑的,血液都是凝固的了。
出現這種情況,就是反血,一種細菌在身體裡,能承受低溫,這種屍體的處理,是需要殺毒處理的。
可是並沒有,這是難為牢蕊來了。
“你們兩個離遠點看著,我要刺血,血液裡有病毒,屍毒,不確定會是什麼。”
兩個人站遠了,牢蕊又換了手套,戴手套的時候,吹氣,檢查手套露氣不。
然後用屍針刺血,血出來,擦掉。
“處理完了,然後封油,打底色,死者會在一個小時後進煉化,就不會有問題的。”
牢蕊講著,她們聽著。
十點二十處理完,死者直接上了煉化間。
出來,消毒洗手,衝澡換衣服,坐下喝茶休息一會兒,就準備下班。
牢蕊手上出身了血斑,和死者身上的一樣,一點一點的在變大,呈現蝴蝶狀,真的如同一隻蝴蝶。
死者身上的血斑是很快的處理掉了,沒有完全形成蝴蝶狀,現在可是完全就是一隻血蝴蝶了。
是唐曼發現的,她尖叫了一聲。
牢蕊看了一眼,臉色也一下變了,半天才說:“沒事了,你們兩個回家休息。”
唐曼知道,這事嚴重了。
“師傅,去醫院。”唐曼說。
“不用你們管了,走吧。”牢蕊喝茶,沒動。
兩個人走後,牢蕊站起來,去了小樓。
劉舉在喝酒。
牢蕊坐下了。
“劉師傅,陪你喝一杯。”牢蕊自己倒酒。
倒酒的時候,劉師傅看到了牢蕊手上的血蝴蝶。
“血斑,你是太不小心了。”劉舉說。
“不是我不小心,這屍體場裡收屍那邊,應該是明白的,血斑會出現在下身的,他們忽視了,沒有進行殺屍毒,才會這樣的。”牢蕊說。
“這個張然,這是在報複你,我看你就離開這兒,去縣火葬場。”劉舉說。
“我在這兒挺好的,一會兒您幫我處理一下。”牢蕊說。
“這血斑,叫蝴蝶斑,非常的難處理,我一個人完不成,我出去打個電話。”劉舉出去了。
十多分鐘後進來了,坐下說:“命還不錯,喝完酒,去一個地方。”
牢蕊在剛看到這血蝴蝶的時候,其實也是一驚,心裡也是一哆嗦。
她聽師傅說過一次,非常的麻煩。
劉舉和牢師傅打車去了市一家醫院。
醫院是蘇聯式的建築,在後院有兩間平房。
一個男人出來,穿著白大褂。
叫他們進了一個房間,辦公室。
“劉叔,您這麼急,找我有事?”這個醫生叫蘇雨。
“你看看。”劉舉讓牢蕊把手套摘了。
“血蝴蝶?”蘇雨一愣。
五十多歲的蘇雨也很吃驚。
“能治嗎?”劉舉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