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原來是人家的徒弟,現在我認了牢師傅,這是背叛,她抽我認了,小姐,你彆去了。”郗婷拉住了唐曼。
唐曼坐下了,怎麼琢磨都不對,反正沒派她們活兒,隻是在外麵等著牢師傅出來。
唐曼開車就去找她父親。
文化局局長辦公室。
唐曼的父親跟她說,現在火葬場歸民政接管了。
唐曼一愣,她前前後後的把事情說了。
“這件事很複雜,張然能當場長,你也左右不了,彆找了,這樣的人,估計也是乾不長久的。”唐曼的父親說得也是有道理。
唐曼返回火葬場,中午,牢師傅才出來。
“你們兩個不用在這兒等我了,我還有乾活,時間不確定,走吧。”牢蕊趕她們走了。
牢蕊去劉舉那兒吃飯。
“這個死者,我需要一個拚屍師,十年前場裡是有的,後來合稱為化妝師,這個難度是太大了,我完成不了。”牢蕊說。
“現在哪兒還有什麼拚屍師了,我到是可以。”劉舉笑起來。
“我不想讓您受累。”牢蕊說。
“那就沒其它的人了,原來有兩個老人,是拚屍師,但是手法一般,這十年過去了,有一個退了,有一個十年沒動過手了,手法還一般,恐怕不行,我來吧,彆多說了,晚上十點後,進化妝室,你呢,就回家休息。”劉舉說。
牢蕊吃過飯,就離開了,回家休息。
對於拚屍師,牢蕊更多的是一種敬重。
她也跟著學過拚屍,但是手法一般,主業她是化妝,後期合稱為化妝師,拚屍的活兒,也就慢慢的消失了,如果有這樣的活兒,難度不高,到也可以完成,但是今天的這個活兒不行,家屬要求還很高,非常的麻煩。
劉舉是火葬場最老拚屍人,合並化妝師稱呼後,他的化妝竟然也是出神入化的,天生做這個的材料。
晚上十點,牢蕊進了第三等級化妝室,劉舉隨後就到了,穿著老式的工作服,顯得更肅穆。
老式黑皮化妝箱,是拚骨人的化妝箱。
打開,裡麵的工具有上百之多,很重。
死者是被機械攪碎了。
劉舉說:“你就坐在一邊,陪我聊天,對了,給我弄點酒來,還有煙。”
牢蕊出去,把酒菜,煙拿回來。
“讓監控室把監控關掉。”
牢蕊打電話,那邊不同意。
劉舉就搬來椅子,用衣服蒙住了監控頭。
他開始工作,牢蕊就接到了張然的電話。
“把衣服拿掉,這樣我們怎麼和家屬交待?”張然說。
“你把家屬電話給我,我溝通,如果不同意,你就另換人來做。”牢蕊說。
張然把電話摔了,牢蕊聽到了罵聲。
她沒動,點上煙。
“小牢,你上次問我牽靈人的事情,你想做什麼?”劉舉說著,手沒有停下來。
“火葬場伏靈,我想讓牽靈人正常的引靈入間,正常的轉間。”牢蕊說。
劉舉電鑽鑽骨頭的聲音,讓牢蕊受不了,那種聲音入骨穿體的難受。
“劉師傅,用屍膠可以嗎?”牢蕊說。
“不行,這種屍體屍膠根本就行不通,你們現在用的都是屍膠,少部分的可以,這都快碎了,拚屍是有講穿的,鑽孔以骨為釘,最後屍體拚完,沒有多餘的部分。”劉舉抬頭看了一眼牢蕊。
“牽靈人你能找到嗎?”牢蕊問。
“他是隱藏著的,從有火葬場開始就有,這個人在火葬場工作人員名單上有,惡風,姓惡,但是沒有人見過這個人。”劉師傅說。
“這怎麼可能呢?惡風如果存在,在火葬場,不可能沒有見到過的。”牢蕊很質疑這件事,這個人到底存在不。
“確實是存在,或者是在小樓,或者是在後院的平房停屍間,或者是在辦公室,或者是在化妝室,反正他會在沒有人的地方呆著。”劉舉說。
“那監控可以發現他的。”牢蕊說。
“就是,奇怪就奇怪在這上麵,監控中,沒有人能看到有這個人,也許不存在吧?”劉舉說。
那要怎麼能找到這個牽靈人呢?
牢蕊也是一直在琢磨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