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蕊看了一眼唐曼,笑了一下說:“還真有眼力,骨齡是需要設備檢驗的,你直接能看出來?”
唐曼說:“跟我同學學的。”
牢蕊聽唐曼的。
六點鐘結束工作。
昨天的那個人進來了。
“辛苦牢師傅了,你們跟我來吧。”那個男人帶著他們進了餐廳。
早餐都擺在桌子上了。
吃過早餐,那個男人又過來了,把一個信封遞給了牢蕊。
牢蕊坐來不接這樣的錢,唐曼過來了。
“這活都是我徒弟唐曼做的,以後再有什麼事找她吧,我老了,要給年輕人機會。”牢蕊說。
“喲,真沒看出來,這活是太讚了,我們領導看完說,就是活脫脫的,當年的那個人,謝謝小唐師傅。”這個人伸出手來。
“對不起,化妝師不和彆人握手。”唐曼冷冷的。
這個男人笑了一下說:“辛苦了,請。”
這個人帶他們出去,上車。
唐曼開車回去,把信封給牢蕊。
“以後這錢你就存著,我要錢沒什麼用,一個人。”牢蕊說。
“師傅,您年紀也不大,再找一個……”唐曼說。
“閉嘴。”牢蕊發火了。
唐曼送牢蕊回家,就回西城休息。
信封裡是八千塊錢,還真不少。
唐曼睡到下午兩點多起來。
黑貓竟然臥在她身邊睡著了,她起來,黑貓嚇得一下跳到一邊,蹲到窗台上。
“你喜歡在窗台上嗎?那兒風景是不是挺好的?”唐曼說著,起來,去洗漱。
唐曼洗漱回來,手機響了,是小學的同學聚會,沒有找到她,才知道電話,下午兩點半,十年吃飯。
唐曼是猶豫的,但是聽說,帶了他們六年的班主任也去,她同意了。
她很喜歡小學的班主任,到四年級的時候,她喜歡上了這個班主任,比她大十六歲,人很帥氣,她一直也沒有忘記。
唐曼換了一身衣服,把頭編好,就是江曼喜歡的頭型,似乎唐曼並不拒絕江曼的一些生活上的東西。
黑貓瞪著她。
“你是我上輩子的仇人嗎?或者是我上輩子的公子嗎?總是瞪著我。”唐曼伸手要摸黑貓,黑貓跳開了。
“小樣,晚上回來給你買一個房子,玩具。”唐曼拎著走了。
十年,十幾個同學都坐在哪兒了,老師也來了,她很失望,他應該四十多歲了,已經變成了油膩大叔,也失去了當年的風采了,歲月,生活,改變了他,她有點後悔來了,那個形像一直保持著有多好呢?
坐下喝酒,聊天,這些同學,有的當了領導,有的做上了生意,有的嫁進了豪門……
總的看來,唐曼就是一個化妝師,而且還是火葬場的,混得最差的一個。
班主任問唐曼,乾什麼呢?
這個是唐曼最害怕彆人問的,似乎小學的同學,沒有知道她是火葬場的化妝師。
“噢,化妝師。”唐曼這樣說,都以為是正常的化妝師。
“小曼,我們以為,你是最有出息的,上學學習最好,長得也最漂亮,我聽人家說,你這個化妝師是給死人化妝的。”一個同學說。
“對,確實是。”唐曼承認。
“聽說你父親是局長,怎麼也得給我安排一個公務員呀,怎麼混得這麼差?你父親貪汙被收拾了?”這個女生,在小學,就是最差的一個,什麼都差,唐曼那個時候是高傲的,所以這個同學,現在是報複的心理。
“沒有,正因為清廉,所以我才當這個化妝師的。”唐曼笑了一下。
班主任也隻是笑了一下,那表情,確實是一種看不起,這也無所謂了,人是會變的,不是少年誌衝天之時了,是被世事所改變了。
唐曼喝了半杯酒就離開了,她傷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