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過去,打了它一下。
“睡了?也不說聲謝謝。”唐曼有點喝多了。
黑貓沒理她,睜開眼睛看了一眼,換了一個姿勢,又睡了。
唐曼第二天上班,起來晚上,晚了一個多小時,郗婷已經進化妝室乾活了。
唐曼匆匆的進了化妝室。
“你身上這麼大酒味,這是喝了多少?”郗婷說。
“遇到一個奇葩的人,就多喝了點。”唐曼感覺腿發軟。
“好了,你回辦公室休息,承蒙師傅的關懷,今天就一個活兒。”郗婷說。
唐曼回辦公室的沙發躺著,牢蕊就進來了,後麵跟著主任樂梅。
“來晚了,還躺在這兒睡覺,樂主任,怎麼處理?”牢蕊陰著臉。
“場長,沒耽誤乾活就行了。”樂梅說。
“少跟我這兒買好,我不吃,處理。”牢蕊走了。
唐曼被罰款五百塊錢,她覺得應該罰,如果死者等著火化,那麼就要彆的化妝師乾這兒活,不公平。
郗婷出來了,說:“我想請師傅和你喝酒,說點事兒。”
郗婷的情緒,唐曼能看出來,還糾結張然的事情。
“那你去說吧,我沒意見。”唐曼喝茶水。
郗婷收拾完,出去了,十多分鐘後回來了。
“師傅說,讓我們先去唐色。”郗婷拎著包往外走。
唐曼半天才出去,上了郗婷的車。
她手機就響了。
“唐曼,你真可以,讓那混蛋送我回家,我真得好好謝謝你。”是段鐵。
“你有病吧?我好心打電話,讓你送你回家,你還怪我了?我知道混蛋是誰?我以為是你最好的朋友,不過我也奇怪了,你幾個爸,幾個媽……”唐曼說。
“唐曼,唐大小姐,我真是服了你了。”段鐵掛了電話。
唐曼想笑,沒笑。
唐色,點菜,上酒,牢蕊就進來了。
“什麼風口?”牢蕊問。
“師傅,小婷恐怕是興師問罪了。”唐曼說。
“是,但是是問,不是問罪,人都說,你是你們兩個做了手腳,讓張然師傅瘋的,什麼原因,有很多種,就一件事,張然當場長的時候,辦公室總是有哭聲,還有一個穿白色裙子的女人,在走廊的儘頭,這也許是張然師傅瘋了的原因。”
郗婷說完看著她們。
牢蕊說:“小婷,我知道,張然畢竟給你當過師傅,你這樣做,說明你還是有一個有義氣的孩子,這件事和我們沒有任務的關係,我不做任何的解釋,以後能明白,而且,我也不準你再提這件事。”牢蕊倒上酒,喝酒。
唐人進來,給加了兩個菜,說是新創的菜。
唐人竟然坐下了,自己倒上酒。
“謝謝牢姐,照顧唐色的生意。”唐人把酒乾了。
“滾蛋。”牢蕊說。
唐人就滾蛋了。
牢蕊說不上是什麼原因,就是看不上唐人。
“小曼,明天你早晨去縣火葬場幫妝去,找馬平師傅。”牢蕊說。
郗婷的臉色一直是陰著的,這個結,恐怕是一時半時的也解不開了。
縣火葬場讓幫妝,恐怕也是有麻煩的妝了。
是什麼妝,唐曼問了,牢蕊說,過去就知道了,她現在也不清楚是什麼妝。
唐曼心裡沒底兒,沒有師傅在身邊,總是覺得自己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