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曼感覺被拋棄了一樣。
縣火葬場,唐曼是真不願意去,偏遠,在山溝子裡,那條路沒有人家,陰森森的。
第二天,縣火葬場去上班,馬平把她還到場長辦公室。
“唐師傅,您辛苦了,一會兒搞一個歡迎的儀式。”場長說。
“彆了,在這兒不太應景,就簡單的介紹一下。”唐曼說。
“也好,馬師傅,您帶著去唐師傅的辦法室。”場長說。
“場長,您以後叫我小唐,小曼就好,彆叫師傅,我不喜歡。”唐曼笑了一下。
馬平帶著唐曼去辦公室,辦公室也是年頭太長了,太一般了。
“這是最好的辦公室了。”馬平說。
“挺好的。”唐曼坐下。
“小曼,我在縣火葬場乾了一輩,也是最老的人了,有什麼不明白的,問我,我說的不是技術,技術我不行,還有,就是有兩個人想認你當師傅,你給你這個麵兒,行不?”馬平說。
唐曼笑了說:“我師傅不讓我開門,臨來的時候,也告訴我了,不準收徒弟,我還沒有資格,真對不起了。”
“噢,這樣呀,那就不勉為其難了。”馬平走了。
唐曼喝茶,一會兒開會,五六十人,介紹了唐曼,然後就開始乾活兒。
三個化妝室,不分高低,有一個是封著的,說是封了十年了,就剩下三個了。
唐曼進了一個化妝室,一個人在乾活。
“唐師傅好。”這個人說。
唐曼站在一邊看,手法是真差了一些,妝很死。
但是,唐曼並沒有說什麼。
她走了三個化妝室,師傅的手法都是老手法。
出來,回辦公室,唐曼也琢磨著,沒有大活不上手,也不挑人家毛病,畢竟這些化妝師的年齡都比她大不少,縣火葬場一直沒有新人來,斷代。
快中午的時候,馬平進來了。
“小曼,場長說中午給你揭風。”馬平說。
“也好。”唐曼不能太高高在上了,拒絕了,就被人認為,太牛了。
在縣城的酒樓,場長,馬平,還有兩個人,都的四十多歲。
“小唐師傅,這兩位是我們場裡技術算是不錯的了,想讓你給專門的指導一下,全麵的指導也不現實,然後再由她們教這些人,您也不可能在這兒呆得太久。”場長說。
“您不用跟我客氣,這樣我不舒服。”唐曼笑了一下,她是真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。
喝酒,聊天,大致的唐曼也把縣火葬場了解了一下。
回家,唐曼給牢蕊打了電話,彙報了一下情況,就睡了。
晚上起來,唐人就打電話來,說畫畫的事情。
“你再畫那樣的畫兒,我不會去的。”唐曼說。
“不會了。”唐人說。
唐曼還是去了唐色,唐人在辦公室裡請她吃飯,喝酒。
“唐先生,你也應該到了結婚的年紀了,可是你並沒有。”唐曼問。
“誰和我結婚?我這樣的人,注定孤單一生,沒人要。”唐人笑起來。
“確實是,你能把人嚇死。”唐曼說。
喝完酒,進畫室畫畫。
一隻貓,這唐曼還能接受。
畫得還行,唐人說,唐曼有天賦,有一天會超過他的。
唐曼並不想怎麼樣,就是想了解唐人這個人,知道江曼的死,是怎麼死的。
晚上快十點了,唐曼說,要回去休息了。
唐人在收拾東西的時候,唐曼把一個人像蒙著的布拉下來,當時唐曼就呆住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