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丫頭,你沒事吧?”馬平說。
“沒事,馬師傅您不用擔心。”唐曼說。
“場長讓您去辦公室。”馬平說完,走了。
唐曼進辦公室,場長就站起來。
“小唐師傅,過來坐,喝茶。”場長把茶都泡好了。
“您不用這麼客氣,我都不好意思了。”唐曼說。
“應該的,場裡的人都說你技術好,真的謝謝你了,老場了,應該有新的技術了。”場長說的肯定不是這事。
“您有事直說,沒關係的。”唐曼說。
“您出這事,我是擔心,和那封著的化妝室有關係,我害怕到時候沒辦法和牢師傅交待,要不這樣,單獨給您開一間化妝室,讓他們每天兩個人跟您學。”場長說。
“不用了那麼麻煩了,沒事的。”唐曼說。
那圍棋落子的聲音,她是要聽的,有一種吸引力一樣。
“那這樣,我派個人,給您當助手。”場長說。
“沒有必須那麼麻煩,我也不是什麼大人物,不過就一個小小的化妝師罷了。”唐曼說完笑了一下,起身走了。
唐曼到辦公室,換了衣服,就去化妝間。
一路上,看到她的人,都叫唐師傅。
進化妝間,四個人在化妝間忙碌著。
唐曼鎖了一下眉頭。
四個人看到唐曼,齊聲叫:“唐師傅。”
唐曼走過,看了一眼,死者臉部毀掉了一麵的臉,是燒傷。
“大家先停一下。”唐曼說。
唐曼打開化妝箱,走到屍台。
“這個妝先清理,這個清理做得不行,清創不乾淨,上屍泥的時候,會出現屍泥反侵,麵臉會變形。”
唐曼說著,把她們上的屍泥,處理掉。
揉的泥還是老式揉法,平揉。
“揉泥是基礎,改變平揉,花揉,揉到位,不能過了,也不能不到位……”唐曼給講著。
一個妝用了一個半小時,全完事,這些人看著都發懵,這種技術確實是在縣火葬場沒有。
出來,唐曼回辦公室換衣服,這兒的衝澡的地方都很簡陋,很冷。
唐曼回家,衝澡,休息。
晚上九點多,開車回縣火葬場。
那條路,讓她真的害怕,漆黑,隻有火葬場昏暗的燈光,在遠處亮著。
她停下了,點上煙,猶豫著,要不要去過去。
她想聽圍棋的聲音。
四周都是荒草,唐曼還是決定過去了,把煙扔到地上,踩死。
她進了火葬場,門衛大爺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。
她進了化妝室的走廊,一排平房。
走廊最裡麵就是封著的那間化妝室。
她過去,站著聽。
圍棋的聲音響起來,一聲,一聲的,似乎和白天是一樣的。
她聽著,分析著。
一個多小時,停止了,圍棋的走法不對呀?
根本就不是圍棋的一種走法。
唐曼出來,上車,開車回去。
這條路她開得十分小心,自己的陰視確實是挺嚇人的,如果再出來,還是會出問題的。
唐曼回西城,複盤,那化妝室傳出來的,落子的聲音,她聽了三遍,應該是沒有問題的。
她複盤,一直到半夜,複完了,確認應該是沒有問題的。
她沒看明白,這根本不是棋路,她站起來,走來走去的,看著棋盤,突然她呆住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