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蕊在看資料。
唐曼坐下說:“師傅,我和你說點事兒。”
牢蕊放下資料,起身,坐到沙發上,坐在唐曼的身邊。
“你的技術不錯,那邊來電話了,想請你過去當老師,我也沒有同意,你再曆練幾年,想離開的時候,再離開。”牢蕊說。
“師傅,我懂,我說的是樂梅……”唐曼說發生的事情。
“噢,這事我同意的,眼料的事情,辦公室怎麼處理,你就怎麼接受吧。”牢蕊說。
唐曼愣了半天,說:“是,師傅。”
唐曼從辦公室出來,發懵,這師傅怎麼一直就是偏著樂梅呢?
唐曼也不多想了,開車去唐色。
唐色在辦喪事,幾乎每天都在辦。
她走進暗廊,進唐人的辦公室。
唐人在和一個人聊天,這個人戴著麵具,是藍色的蛙人麵具,把唐曼嚇了一跳。
唐曼站在那兒,看著。
“噢,你先走吧!”唐人說。
這個人站起來,從辦公室的另一道門出去的,唐曼還真不知道,那兒是門。
唐曼坐下了,沒多問,這是她在火葬場養成的習慣,不多嘴,不多問,就是看。
“我想問問《三十的年》那是怎麼樣的一個年呢?”唐曼笑著問的。
唐人也笑起來了,但是很邪惡的笑。
“那年的三十可不美好,十三條人命,十三乘馬車,從元月的雪地走過……”唐人說得嚇人。
“我沒讓你給我編故事,就是編,也不是這種故事吧?對一個女孩子,講這種故事,不太美好吧?”唐曼說。
“那是,好了,去廳裡。”唐人站起來。
去廳裡,這是唐人專屬的一個廳。
坐下吃飯,喝酒。
“你給我一個解釋?”唐曼說。
“解釋什麼?那就是一幅畫兒,那是展畫兒,不停的在發展著,最後,就剩下了一張白紙,就如同一個人的一生,走後最後,就是一張白紙,什麼都沒有。”唐人說。
“不,靈魂還在。”唐曼說。
唐人笑起來說:“那又是一段新的開始了,和這世沒有關係,這世其實什麼都沒有留下。”
唐人是經曆了什麼嗎?這樣傷感。
“其實,你不應該這樣,不管你經曆了什麼,都應該走出去,見見太陽,我想,你應該有很久沒有見過太陽了吧?”唐曼說。
“對,六年了,我不喜歡太陽。”唐人說完,笑起來,舉起杯,把酒乾了。
“唐先生,說實話,你是不是一直在誘導我,我是雙體雙智,你這個很明白,你想做什麼,不用那麼麻煩,跟我說,我可以做。”唐曼說。
“我不誘導任何人。”唐人說。
看來唐人是把自己包裹起來了,如果再這樣下去,這唐人就完全的和唐曼有了阻隔,這點唐曼是意識到了。
“不說這事兒了,你畫的畫兒有市場嗎?”唐曼問。
“供不應求,但是想得到我的畫兒,也沒有那麼容易,除了錢之外,還是需要一種緣分的。”唐人清高的樣子。
“我到是想學好了,賺錢。”唐曼笑起來。
唐人聽完,笑起來說:“十三乘馬車,棺棺必開,一棺一故事,你剛才問了,那應該是第一棺已開,你要仔細的看,要看明白,那是一個淒慘的故事……”
唐曼愣住了,唐人一下就把話題分開了,什麼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