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喲,唐主任,脾氣還不小。”管大平點上煙,看著唐曼笑起來。
“你彆廢話了。”唐曼坐到沙發上。
管大平打電話,叫來了主任。
“你帶著他們去化妝間。”管大平冷笑了一下。
唐曼就知道沒有好事兒。
進化妝間,掀開屍布,唐曼又蓋上了,讓主任出去,坐下點上煙。
“新新,這死者是車禍,麵目全非,而且被燒過,衣服都粘在了身上,處理起來,很麻煩。”唐曼說。
“師傅,我不想多說什麼,你得提防著點管場長。”將平平小聲說。
唐曼點知道。
“你在這兒等我。”唐曼出去找主任。
主任辦公室,唐曼說:“死者照片要我五張,不同角度的,生前照片,還有就是,我要見家屬。”
主任想了半天,給管大平打了電話。
看來這個管大平是什麼事都得管。
主任打完電話說,照片有,但是家屬現在沒有空,也正悲痛之中。
唐曼拿了照片,就回了化妝間。
照片粘到粘板上,三十多歲的一個女人,高速車禍。
“打開化妝箱,擺工具。”唐曼說。
將新新把工具擺上。
唐曼走到屍台邊上,拿出黑線,絆線。
“絆線要不鬆不緊。”唐曼說著。
絆完線後,就拿剪刀,把死者的衣服剪開,粘到皮膚上的,就用刮刀清理。
“有些地方燒焦了,入骨了,就要清理,然後上屍泥,上色,這個不算是太重,清理不要太過了,然後穿上衣服,重點就是露出的部分,手,脖子,臉,這是重點,告彆儀式隻看這些地方。”唐曼說。
死者的左手燒得挺重,這個就要造型,臉部右側燒傷,隻是皮膚,清理不要重了,然後上屍泥,上妝。
唐曼先處理左手,黑白線絆上,清理。
“永遠記住了,左為陰,右為陽,處理左側的所有一切,都千萬要小心。”
唐曼清焦,死者的手很細,很長,手上的肉少,燒傷至骨,好在沒有斷筋,但是筋抽了,要拉,不能拉斷,讓手恢複自然的形狀來。
唐曼清焦之後,拉筋,突然黑線就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