辦公室,將新新坐在那兒,眼睛通紅。
“你哭了?”唐曼問。
“師傅,主任抽了我一個嘴巴子,派我的活兒,我自己根本就完成不了,他是硬派活兒。”將新新的眼淚又掉下來了。
“好了,彆哭了。”唐曼放下包,去了主任辦公室。
唐曼進了主任辦公室,看著這個主任,五十多歲。
原本,這個主任是要提場長的,唐曼來了,就沒他什麼事兒了。
“羅主任,你打將新新了?”唐曼問。
“對,沒有人敢和我頂嘴的,不管是誰。”羅主任說。
羅主任是縣火葬場的老人,一直就是副主任,這才提了正主任,在縣火葬場很多人都是他的人。
“羅主任,將新新的手法還不成熟,您讓她化二級的妝,她完成不了的,這個她提出來,沒問題的,你總不能打人吧?你得道歉,這事就算過去了。”唐曼心裡的氣是壓製著的。
不說是將新新,就是其它的人,也不能打。
“做夢,在我老羅這裡,就沒有錯,在縣火葬場,就沒有人敢讓我道歉的。”羅主任拍桌子吼起來了。
“老羅,我這是給你麵子,你不要,到時候彆哭著求我,到時候就晚了。”唐曼起身走了。
“姓唐的,你彆以為是場長,就飛揚跋扈的,今天我就和你叫這個板,不是你死,就是我活……”羅主任喊著。
唐曼回辦公室,讓將新新回家休息。
她打電話給牢蕊,說了情況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牢蕊掛了電話。
快中午的時候,羅主任進來了,站在門口,陰著臉,半天才說:“我給將新新道歉,給你道歉,但是,你不能讓我走。”
這羅主任這個時候還提條件。
唐曼知道,她師父和局長的關係不一般。
“我沒有這個權力讓你走,上麵怎麼說,你就怎麼做。”唐曼說。
“讓我去市火葬場當煉化工。”羅主任說。
“原來你就是煉化工,這很好。”唐曼揮手,老羅還要說什麼,就閉了嘴了。
老羅到底還是去市火葬場報道了。
唐曼下午去那兒,兩個助手在動她弄出來的仿骨。
“你們乾什麼?”唐曼一下就火了。
兩個人嚇了一跳。
男助手說:“看您辛苦,我們幫您拚骨。”
唐曼幾步就走過去了,有幾塊拚在了一起,唐曼看完,氣得發瘋。
“拚骨我打了連接孔了,你們用膠給我往上粘?那又會出現距離,那拚出來的人像,就會不一樣……”唐曼說。
“這能差多少,一毫米。”男助手說。
“一塊一毫米,最後差多少?”唐曼看著拚上的幾個骨頭,拿起來就摔了。
不能用了,還要重新來做。
“你牛什麼牛呀?再牛你也不過是給死人化妝的。”男助手出去了,女助手也跟著出去了。
馮克進來了,看了一眼,說:“這兩個助手我要處理的,總是急於立功,表現,太不像話了。”
馮克給泡上茶。
唐曼坐下了,說:“對不起,我也是脾氣沒有控製好,幾塊骨塊還有重新來做,實在是太麻煩了。”
“這個是他們的責任,其實,段鐵的技術很好的……”馮克說。
“您彆說了,如果他行,讓他來吧。”唐曼一聽到段鐵,就心生厭惡,這肯定是來由於江曼的那種,已經在她的思想裡了。
“好,那就辛苦唐老師了。”
馮克出去了。
唐曼換衣服,重新開始操作,她抬頭看《三十的夜》愣住了,不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