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人在街上走著,她喜歡這個城,這條古街,這是一個古城,隻保留下來了這麼一片,其它的都是高樓大廈,她不喜歡。
古街的平房,老門,斑駁著,她希望有這麼一間房子,屬於自己的。
突然,一扇門開了,伸出來一隻手,把唐曼嚇得尖叫一聲,那手太瘦了,雞皮一樣的手,長長的指頭,伸出來。
隨後一個老太太就出來了,扶著門框。
看到了唐曼,說:“丫頭,幫奶奶去買瓶醬油。”
老太太把錢遞過來,唐曼猶豫了一下接過來,去超市買了醬油回來。
老太太還站在門口兒,看著。
唐曼把醬油遞過去,老太太沒接。
“進來吧,我年紀大了,幫我炒兩個菜。”老太太轉身進院了。
唐曼跟著進去,這老太太,得寸進尺。
小院不大,但是收拾得乾淨,養著花兒。
進屋,屋子兩間,也不大,也挺乾淨的。
唐曼放下包兒,給老太太做飯,老太太不說話,坐在沙發上,看電視。
兩個菜,端上去。
老太太說:“你把那邊的紅酒拿出來,倒上,你也陪我喝點酒,一個人太孤單了。”
唐曼心裡其實挺不願意的,但是還是倒酒,坐下了。
“你這菜可不怎麼樣,顏色太不好了,醬油放多了。”老太太吃了一菜,眉頭就鎖上了。
“這菜味兒也不行呀,鹹了,唉,對付著吃吧!”老太太事兒還挺多的。
聊天,老太太說,就自己一個人了,等著死神的到來,可是死神似乎就把她忘記了一樣,遲遲的不來。
“以後呢,你每周來一次,一次我給你二百塊錢,給我做一頓飯,陪我聊天。”老太太說。
唐曼覺得有意思,二百塊錢,還真就不少,一次二百。
“您雇一個保姆吧!”唐曼說。
“那些保姆,沒一個好東西,吃著你的,偷著你的,拿著你的,最後不高興了,還要罵你幾句,我招惹不起。”老太太說。
唐曼說:“如果我有空就過來,錢就不需要了。”
唐曼看著牆上的一幅畫兒。
“那是我最初的一幅畫兒,以後再也沒有畫過,眼神不行了。”老太太說。
那畫兒確實是不錯,應該是學院派的。
“我也認識一個畫家,叫季節,您認識嗎?”唐曼問。
“小季呀,唉,誤入歧途,不提也罷了。”看來老太太對季節是很熟悉的。
“能說說嗎?”唐曼問。
“不能,堵心的事兒,提她乾什麼?”老太太總是不溫不火的說,看不出來有什麼情緒的波動。
吃過飯,老太太說:“幫我收拾好了,碗洗乾淨了,剩下菜要倒掉,太難吃了。”
唐曼收拾著,老太太就坐著看電視。
收拾完了,唐曼進屋,老太太說:“好了,你走吧,我要休息了,對了,你以後要堅持著來,我死後,這房子就歸你了。”
老太太睡了。
唐曼站了一會兒,就離開了。
唐曼回家休息,晚上起來,去竹子那兒。
竹子的生活是精致的,就算是一個人,也要弄四個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