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舍東過錢打廳釘,廳釘以界,讓老屍的那些陰事不過界,就在廳裡,但是舍東打釘不會打死釘,那樣怨魂會在他死後,讓他無處安魂,這點舍東很清楚,活釘打上,不過就是七天的時間,七天之內,不解決好這件事,就會出大事。”劉舉說。
“那自己打死釘不可以嗎?”唐曼問。
“打釘的這活兒,我知道隻有舍東會打,死釘,活釘,內釘,外釘,這四種,明天舍東打釘的時候,你可以看看,但是不要進去。”劉舉說。
“那怎麼解決?”唐曼著急呀,可彆出什麼事情。
“不急,還有幾天時間。”劉舉看樣子並不著急。
唐曼晚上八點多,從劉舉那兒回家。
她一直是非常擔心的。
早晨,早早的就上班,她等著舍東過來。
舍東八點半過來的,丁河水也來了。
牢蕊告訴唐曼,她不過去了,讓唐曼看,彆多嘴。
地下停屍廳,舍東穿著一身黑,站在門外,看著。
唐曼和丁河水站在後麵。
舍東站了有五六分鐘,才往裡走了幾步,過了門的位置,站住,然後放下工具箱,打開,從裡麵拿出陰陽遲來,量尺,畫線,一條一條,畫得很亂,最後是幾十條交叉在一起。
舍東一直在忙著,四十多分鐘,才停下來。
他出來,坐在地上,點上煙,看著那些線。
唐曼不說話,丁河水也不說話,看著。
抽完煙,舍東又進去了,從工具箱裡拿出了鑽來,開始鑽孔,位置他是在線交叉點打的,十三個孔,怎麼確定這些孔的,看不明白,交叉點很多,他是怎麼選擇的不知道。
十三個孔打定了,他又從工具箱裡拿出黑色的袋子,布的,拉開係帶後,掏出釘來,在十三個孔打上釘,那釘子的顏色看,是灰白色的,應該是骨釘,他打的時候是非常的小心的。
全部打完了,舍東拿出一塊布,把線都擦掉了,留下了十三根骨頭的頭兒。
他又出來,坐下抽煙,看著。
看來這應該是一個複雜的事情。
舍東是一刻也不想多留在這兒,坐在那兒是熟悉著打釘的方法,如果錯了,舍東也是跑不掉的。
舍東又站起來,從包裡拿出了線,黑白的線,跟絆腳絆手的線是一樣的,然後拉線,在骨釘之間,黑白相交,最後竟然是一條魚,黑背白腹的魚。
拉完,舍東出來,坐下,點上煙,拿出一個盒子,倒上點水,坐在那兒說:“很漂亮吧?”
確實是很漂亮,如果不是在這兒,應該是一個完美的藝術品,可是在這兒就感覺那魚是那樣的邪惡。
兩個人都沒有說話,那小黑盒子裡的東西是什麼不清楚,黑紅色的,一會兒一股血腥味就出來了,應該是血。
有十多分鐘,舍東又拿出來筆來,那筆頭像頭發做成的,在小盒子裡揉了一會兒,過去,在魚的兩側,點上了眼睛,然後收筆,收盒,收拾東西,就走了。
唐曼和丁河水看著,被點了眼睛的魚,更邪惡,更鮮活了。
“關門,上鎖。”丁河水說完就走了。
唐曼關門上鎖後,就去了牢蕊那兒。
唐曼把經過詳細的說完,牢蕊說:“果然是打了活釘了,而且是外釘。”
唐曼問:“這個怎麼講?”
“活釘不過七天,外釘就是陽釘,隻是一時的作用,陰釘則不同,說法很多,一時間我也講不明白。”牢蕊走到窗戶那兒站著,良久不說話。
“師父。”唐曼叫了一聲。
牢蕊轉過身說:“我要去找一個人,這兩天我不在家,你把工作安排好。”
牢蕊說完,拿著包就走了。
唐曼不知道,師父要去找誰,這個人肯定是和這件事有關係了,那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