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機場,進安檢口的時候,顧北北才說了一句:“有空到天津來玩。”
那隻是客套,唐曼看得出來。
唐曼返回火葬場,一點多了,去地下室看了一眼,也擔心會出事。
然後就離開火葬場,把車停進小區後,就出來吃飯。
小區對麵的飯店,唐曼總來。
進去後,老板小聲說:“有一個人一直在瞄著你,在馬路對麵。”
唐曼坐在窗戶那兒,看到了一個人,看不清楚麵孔。
這個人發現了唐曼在看他,匆匆的走了。
唐曼知道,有一雙眼睛總是在看著她,那是誰?似乎永遠也摸不著。
唐曼簡單的吃過飯,回家休息。
再上班,牢蕊沒來,打電話,說休息兩天,累了。
唐曼心想,恐怕是生病了。
唐曼安排完工作,去看牢蕊,果然是生病了。
“你坐一會兒就走吧,我沒大事,兩天就好了,記住了,我不在,如果有事情發生,就先問問我,或者問問劉師傅。”牢蕊閉上了眼睛。
唐曼給蓋上被,離開了。
唐曼去劉舉那兒,說牢蕊病了。
“嗯,那打廳釘的活兒陰氣重,是要養幾天。”劉舉這麼說,唐曼就放心不少。
“劉師傅,你說死者穿陰陽鞋是什麼意思呢?”唐曼問。
劉舉愣了一下問:“你看到了?”
唐曼說《三十的夜》,棺材的那雙腳。
劉舉想了很久說:“一腳陰,一腳陽,這個來說,這個人就是要死了,但是這陰陽鞋,陰陽腳可不是這麼一個說法,有一個人有這麼一雙鞋,東門直廠。”
唐曼一愣,是中國第一代的化妝師,是火葬場的第一代化妝師。
“怎麼回事?”唐曼問。
“這雙陰陽鞋現在在誰的手裡不清楚,得找到這雙陰陽鞋,有陰陽鞋的這個人,就應該是棺材裡的那個人。”劉舉說。
“這個就難辦了,東門直廠已經死了,所有的事情都說不清楚了。”唐曼說。
“那就沒辦法了,對了,你不是有東門直廠的日記嗎?也許會有記錄的。”劉舉提醒。
唐曼回家看東門直廠的日記。
東門直廠的日記6:
我發現了間,但是間也是不相同的,有的是陽間,有的是陰間,更多的是陰間,這個陰間,不是我們所說的那個陰間,陰曹地府,而是陰氣重間。
我誤入了一次陰氣重間,每一個間的廣度是不相同的。
我沒有想到,陰氣重間我隻呆了二十分鐘,出來後,人就虛脫了,不是因為出汗問題,而是陰陽失調,重陰積身。
走路都晃了,我休養了一年的時間,才回到場裡上班。
這一年的調養,也並沒有完全的調養過來,我知道陰陽失調的嚴重性了。
那就是在我上班的第二個月,我在我的工作間,發現了一雙鞋,這雙鞋裝在一個普通的鞋盒子裡,誰送的,我不知道,我也找了,但是沒有找到是誰送的。
那雙鞋我沒有弄明白,後來才弄明白,那是雙陰陽鞋,我也弄明白了,陰陽鞋穿上後,可以走重陰之間……
唐曼合上日記,沒有寫,陰陽鞋最終去了什麼地方。
這陰陽鞋現在在《三十的夜》第六個棺材屍體的腳上,這個人會是誰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