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地方不對?”唐曼問。
“上妝的時候,左側打的是半妝。”將新新說。
半妝就是陰陽妝的一種,上半妝是有講究的。
在告彆廳,家屬站在右側,送行的人,從左側繞,左側陰妝,會讓送行的人在心裡上,有一種悲痛,讓場麵更肅穆,到右側的時候,就是和家屬握手,不看死者。
這個是沒有問題的。
“新新,大妝者無定式的,葉軍是高級化妝師,說白了,那是國家定的一個級彆,他的水平遠不止如此,你今天的行為是不對的,葉軍是想教你們更多,你道歉去,中午請客。”唐曼說。
唐曼往前麵走,讓將新新回化妝室。
唐曼和葉軍說了:“葉師傅,對不住了,我管教徒弟不嚴,我也道歉,對不起了。”
葉軍平靜下來了,說:“是我的脾氣不好,沒什麼。”
葉軍回化妝室了。
其實,葉軍總是說,將新新和郗婷是他們共同的徒弟,事實上,並不是這樣。
葉軍沒有控製住自己的脾氣,其實,唐曼感覺是不對的,這樣的事情,葉軍是不會控製不住的,突然的脾氣,恐怕是另有原因。
中午,四個人到唐色吃飯。
這件事情也就說開了,說是說開了,但是完全的和原來就不一樣了。
吃過飯,他們離開,唐曼就進了唐人的辦公室,坐下喝茶。
唐人從畫室出來,坐下問:“最近怎麼沒有過來呢?”
“有點忙,我想問問你,十大妝你知道嗎?”唐曼問。
唐人搖頭,說化妝師的事情,他不懂。
唐曼一直就是想弄明白十大妝,可是太難了。
“前兩天有一個人找到這兒,打聽你,左鵬沒有讓進來。”唐人說。
“長得什麼樣的人?”唐曼也奇怪,打聽人打聽到這兒來了。
“嗯,瓜子臉,三十多歲,是一個男人……”唐人說著。
唐曼搖頭,沒有見過這樣的人。
“不管了。”唐曼說。
下午,唐曼跟唐人學畫畫。
唐人說,唐曼的畫兒似乎就是天成。
唐曼說,什麼天成?就是江曼的原因。
唐曼看著自己的畫兒,有了江曼血畫的詭異,確實是非常漂亮。
唐曼把畫蒙上,說回去休息。
唐人說:“去古街吧!”
唐曼一愣,唐人很少外出。
去古街的魚館,他們剛進去,季節就進來了,唐曼一愣。
唐人小聲說:“我發微信讓她過來的。”
真不知道唐人是什麼目的。
季節,坐下,倒酒。
“唐先生,近日可好?”季節笑著問。
“季老師,我就是那老樣子,不死不活的。”唐人說。
“唐先生,您說送我的畫,我可是在等著呢!”季節穿得很優雅,和在家裡如同兩個人一樣。
“我正在畫著,送您的畫兒,可不能隨意的畫出來。”唐人說。
唐曼看得出來,唐人對季節說話是很小心的。
“謝謝,唐小姐,你有時間幫我約你師父,我想和你師父聊聊,很久沒在一起聊了。”季節說。
“季老師,我一定,約好後給您打電話。”唐曼說。
“謝謝,乾一杯。”季節把酒乾了。
化妝師為什麼愛喝酒?沒朋友?還是壓力?
唐曼猶豫了一會兒,把畫的那張紙拿出來,就是十院的那個中藥櫃子的圖。
唐曼不說話,把圖放到了季節麵前,她看了一會兒,抬頭看唐曼,是奇怪的眼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