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能解嗎?或者是提前知道?”馮克問。
“此畫無解,我也解不了。”康一說。
這非常的奇怪,這種能的這種預示,怎麼做到的呢?
唐曼問了。
“說起這件事來,也是話長,我原本就不是化妝師,是一個畫家,但是我好奇,就去了火葬場體驗生活,可是沒有想到,我喜歡上了化妝了,當時也正好招人,我也報名,當了化妝師,一乾就是十三年,這十三年裡,我看到得太多了,經曆得也是太多了,十三年後,我來到了這裡,守棺人,我們家族都是守棺人,但是非常的奇怪,每一年都要死一個人,家族一共是一百零三個人,我離開的時候,隻有二十八人了,我不甘心,才離開的,上了大學,大學學的是畫畫,我以為我永遠也不會回來了,但是我還是回來了,回來後,我就一直守在這兒,現在就我一個人了,棺結,實在是解釋不明白了。”康一很傷感。
“康老師,那《三十的夜》我也是實在不明白了,怎麼可以這樣呢?”唐曼問。
“除了技法之外,就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東西,就如同我的家族一樣,就這樣的沒有了,這畫我是在這兒創作的……”康一突然打住了,起身往湖邊去。
康一拎著魚回來的,放在火上烤。
康一看了一眼唐曼,說:“有一些話,我隻能對你說了。”
馮克也便沒有再問。
吃過飯,都休息。
唐曼坐在湖邊,看著湖水。
康一過來了,說:“上船吧!”
上船,康一把船劃到對麵,上岸,進了樹叢中,竟然有一個小屋。
進去,康一給泡上茶。
“山上的古樹茶,很好喝的。”
那茶是真好喝。
“康老師,您講一下《三十的夜》。”
“《三十的夜》是我最後一幅畫兒,從此再也沒有畫過,這幅畫在技法上是不一樣的,我隻能和你說,不能和其它的人說,技法詭異,所以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,我有一本書,走的時候你帶上,回去看就明白了。”康一說。
“您和季節是什麼關係?”唐曼問。
“季節我教過她畫畫,來過這兒四次,說白了,是我徒孫,每次來,陪我在這兒呆上兩個月,季節是一個好畫家呀,可是心思沒用對呀!”康一搖頭。
“您在火葬場當了十三年的化妝師,您的技術應該是很好吧?”唐曼問。
“好壞的,就是彆人評說的事情了,用心儘力,就可以了。”康一是把什麼都看開了。
“您就不打算離開這兒嗎?一個人很孤單的。”唐曼說。
“我是守棺人,我不守棺就是離了本位了,命中注定的,守棺人,我的家族都在上麵懸著,我離不開呀!”康一往那邊的懸壁看了一眼。
懸壁離得遠,但是能看到懸壁上很小的點兒,一個點兒一口懸棺。
“火葬場……”唐曼還要問。
“其它的就彆問了,問了我也不會回答的。”康一說。
兩個人聊到天快黑了,回去。
第二天早晨起來,就返回。
走的時候,康一把一個布包的東西給了唐曼,拍了拍書,唐曼點頭。
康一送到山口,突然說:“不要帶走這裡的任何東西,除非是我送的,就是一塊石都不能帶走。”
康一看著唐曼,唐曼就明白了,是趾骨。
“我真的需要。”唐曼說。
“隨你。”康一說完,就轉身回去了。
唐曼並沒有多想,隻是,過後她是沒有想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