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曼是實在想不出來了,顧北北要乾什麼?
“顧老師,我說過我忘記了,您不用指點我了,我是一個很笨的人,能當好一個化妝師就不錯了。”唐曼心裡有點煩了。
顧北北說:“要不我給你師父打電話。”
“您不用找我師父來壓我,我師父來了,我也記不住怎麼畫的。”唐曼說。
“唐曼,你想反了嗎?”顧北北又拍了桌子。
“這是我的家,顧老師,您什麼意思直接說。”唐曼也不高興了。
“你,你,你個丫頭片子……”顧北北氣得指著唐曼的手都在哆嗦,然後起身走了。
顧北北一走,唐曼馬上給牢蕊就打電話了,彆讓這個顧北北先告狀了,回來又讓牢蕊給罵了一頓。
沒有想到,牢蕊說:“我讓他今天回天津了,竟然還沒有回去,你不用管他,以後他去不用給開門。”
“師父,我弄不明白了……”唐曼確實是弄不明白了。
“顧北北研究十大妝也是一輩子,出了兩妝,華妝和棺妝,可是你化出來了華妝的五層來,他就發現了,他是錯誤的,一輩子,他以這個為自豪,所以想跟你學,但是又拉不下老臉來,不管他,這麼大年紀了,還學什麼……”牢蕊和唐曼說了知心的話,讓唐曼心裡挺感動的。
唐曼休息,晚上九點多起來,餓了,去小區對麵吃麵,看到了竹子,自己坐在窗戶那兒,看著外麵。
唐曼進去了,說:“竹子,挺巧的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會來,我算好了。”竹子笑起來。
“你也是準備進那兒?”唐曼問。
“我可不想,我是外圍,無活不入的。”竹子說。
唐曼小聲問:“我那個藍色的小瓶子給你,就當還你的錢了,我欠你的錢,心裡感覺不安。”
竹子笑起來說:“我現在不缺,等到我需要了再找你要,那個藍瓶子你留著,會賺得更多。”
唐曼對於鬼市,總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。
唐曼十一點多回家。
喝茶,看書,研究十大妝。
一點鐘進的鬼市。
拿著畫兒,送到了八號鋪子,八號鋪子的老板是一個女人。
唐曼在鬼市轉著,裡圈,進了一家鋪子。
“你這兒賣感情,怎麼賣的?”唐曼問。
“感情有很多,親情,愛情,你想賣什麼?”老板是一個老頭子。
“愛情。”唐曼說。
這老板竟然笑起來了:“你的愛情還沒有成熟,或者說,沒有穩定,沒辦法賣。”
“你能看出來?”唐曼問。
老板就擺手,不理她了。
唐曼在這兒是很小心的。
出來鋪子,唐曼到外麵轉,竟然看到了任得寶。
這小子看到唐曼要跑,唐曼叫住了。
“你叫我乾什麼?”任意不高興,手裡包著的東西,肯定是畫兒了,應該是膚畫兒。
“任老師,您是鬼團的人?”唐曼問。
“外圍,送活兒。”任得寶說。
“我看看行嗎?”唐曼問。
任得寶搖頭。
唐曼沒有想到,任得寶竟然是外圍。
“我和你一起送過去,然後一起轉轉,有一個人總是跟著我,我還看不到,害怕。”唐曼說。
任得寶又搖頭。
唐曼小聲說:“我是金團牌。”
任得寶猶豫了一下:“你厲害。”
任得寶前麵走,唐曼後麵跟著,突然任得寶就跑起來,追著一個女人,連畫都扔了。
唐曼撿起來,追著。
任得寶摔倒,爬起來,人就沒有了,他不追了。
唐曼過去,問:“你追的是誰?”
“你管不著。”任得寶瘋了,搶過唐曼手裡的畫兒就走了。
唐曼沒有跟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