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新新也醒了,看著唐曼。
哭聲是時斷時續的。
“師父,你說,是不是丁三子他們搞的鬼呢?你把丁三子的財路給斷了,他肯定要發瘋的。”將新新說。
“你在屋裡呆著,我到院子裡看看。”唐曼下炕,將新新就跟著。
因為上次的事情,準備了兩根大棍子,唐曼和將新新一人拿一根,到了院子,哭聲沒有了。
兩個人站了一會兒,回屋。
剛躺下,那哭聲又響起來了,唐曼細聽。
“是北屋。”
這房子的結構是清式的,左右房,中間是廚房,她們兩個住在南屋。
將新新緊緊的靠著唐曼,哆嗦起來了。
“彆害怕。”唐曼下了地。
兩個人舉著大棍子往北屋去,拉開門,站了一會兒,進去,哭泣聲就沒有了。
唐曼看著,什麼都沒有發現。
回南屋,門插上,那哭聲又出來了。
唐曼給滿夥發微信。
滿夥竟然回了。
唐曼說事,滿夥說:“那新縣就是薩滿巫師的發源之地,那兒你還是小心,你所說的事情,我也分析了一下,北層是屬陰,南屋是陽,地下埋了東西,天亮過去挖挖。”
“你不過來幫我?”唐曼問。
“隨時伺候著,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,挖出來的東西,埋到山上就行了。”滿夥說。
這一夜,那聲音沒停,天亮,兩個人到北屋挖,果然,挖出一段骨頭來,腿骨。
唐曼和將新新把骨頭埋到山上,回來吃飯,上班。
看來那個宅子並不安全,有人能進去。
棗兒的工程隊開工。
王縣長和縣民政局長也過來了,看看。
走的時候,王縣長說:“唐副局長,有一些事情,我是真幫不上你,這兒……”
這話沒有往下說。
他們走後,唐曼去化妝室,戈玲在化妝,那妝確實是很不錯。
“戈師傅,你沒帶徒弟嗎?”唐曼問。
“就這兩個半人,什麼徒弟不徒弟的,就是混一個日子,不過話說回來,到這兒來,上台,我就有一種敬畏感,畢竟這是一份值得尊重的行業。”戈玲這話聽著舒服,但是也有官話之意了。
唐曼也沒有多聊,回辦公室。
辦公室主任劉東進來了。
“唐副局長,丁三子請您吃飯,中午,我也是惹不起他,過來……”劉東鎖著眉頭。
“嗯,我去。”
劉東愣了一下,大概是沒有想到,唐曼會這麼快就答應了。
中午,唐曼帶著將新新去縣裡吃飯。
丁三子在,石副場長也在,劉東也在。
坐下,丁三子就敬酒,客套話一大堆。
“有話直說吧!”唐曼說。
“唐副局長,那我就直接說了,火葬場接屍的活兒,其實,你們接過去,也沒有什麼利潤,我可以每接一個活兒,按你們接活的費用給,這樣你們省了接的費用,就是乾賺錢,這錢而且可以不入賬目的。”丁三子很直接。
這是一塊肥肉。
“那坑的就是老百姓了,我聽說,人死了,不讓你們接,就是自己送到火葬場,也要交費用,不然不給煉,對吧?”唐曼說。
“沒有的事兒,有人眼紅,胡說的。”石副場長說。
唐曼沒理石副場長。
“丁三子,這件事不行,你這是違法的,把負擔加給了百姓。”唐曼說。
“裝什麼清高呀?”丁三子的話讓唐曼一愣,心裡也吃驚,看來這丁三子的背景可不小。
他敢和唐曼這麼說話,就有敢的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