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曼看著那個影子消失的入口,想追過去,竹子搖頭,拉著唐曼出去了。
半扇門村,竟然有十大妝,那剩下的九口棺材,肯定是一棺一妝了。
離開半扇門村後,他們開車返回去。
其實,唐曼有些不甘心,那可是十大妝。
第二天上班,唐曼還想著半扇門村的那棺材,是太驚心了。
叫組長打來電話說:“第九棺的手全部露出來了。”
唐曼過去看,當看到那手的時候,唐曼就愣住了。
那手非常的熟悉,唐曼是絕對看到過。
她看了半天,坐下,點上煙,一下就想起來了,那手長得很漂亮,白細,手形也美,正是她的高中同學紀曉莉的那雙手。
從高中畢業,唐曼就再也沒有見過紀曉莉。
這《三十的夜》和紀曉莉有什麼關係呢?
這《三十的夜》的畫兒,似乎每一個人之間沒有什麼關係。
唐曼找高中的同學,找到了紀曉莉的電話。
唐曼約紀曉莉晚上在寒舍吃飯。
紀曉莉如約而來,唐曼看那雙手,確實是紀曉莉的。
聊天,喝酒,唐曼知道,紀曉莉的家,是做骨灰盒的。
紀曉莉在打理。
“我想去看看。”唐曼說。
“那東西有什麼好看的,你看了後會害怕的。”紀曉莉說。
“我是化妝師。”唐曼說。
“噢,那挺不錯的。”紀曉莉沒有能理解。
“我是給死人化妝的化妝師。”唐曼說。
這紀曉莉愣了一下,就笑起來了說:“我這麼多年也沒有和他們聯係了,因為他們知道我家是做這個的,就不和我來往了,我想,你也應該差不多吧?”
唐曼笑了一下,說:“是呀,當他們知道我是化妝師之後,就再也沒有找過我。”
“兩個苦命的孩子兒,既然這樣,一會兒就過去吧!”
吃過飯,去紀曉莉家的廠子。
廠子在山坡上,工人十多個,也不算大。
進成品間,裡麵擺著上千的骨灰盒,看著是讓人發毛,各種樣式的。
“到那邊去。”紀曉莉說。
進了另一個成品間,這裡都是高檔的骨灰盒。
“這些才是藝術品,相當的漂亮了。”紀曉莉說。
確實是,木的,石頭的,各種各樣的,確實是,一件件跟藝術品一樣。
“你都賣到什麼地方去?”唐曼問。
“那些有渠道的人,會到我這兒拿骨灰盒的。”紀曉莉說。
唐曼不太明白這個渠道,火葬場有骨灰盒,也許就有紀曉莉家的。
但是,唐曼想不明白,這個紀曉莉怎麼就會出現在第九棺裡呢?
這和什麼事情有關係?
那《三十的夜》恐怕最後就成了一個謎了,康一死了,這個季節確定了,季節去了一次,確定康一死了。
康一是《三十的夜》的作者。
唐曼回家,也真是想不明白了。
竹子來了,給她拿來了水果。
竹子喂那些小鵝。
“小曼,你想什麼呢?”竹子說。
唐曼有點走神。
唐曼說了第九棺的事情。
竹子搖頭,關於這個十三乘馬車的事情,確實是一直讓人想不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