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活兒,將新新沒有遇到過。
將新新來了,唐曼到溝口接的,怕她遇到自己的那種情況。
進院,唐曼和家屬說了,外麵的聲音要小,哀樂暫時關掉,時間需要一個半小時到兩個小時。
門關上,換上工作服。
把工具擺好,唐曼說:“你來。”
將新新把屍布掀開,一驚。
“清理傷口,然後縫合,缺少的部分,上屍泥,記住了,不要強拉,到時候,麵部的表情會改變的。”唐曼說。
家屬不要求身體的處理,隻是臉部。
縫合,唐曼教過將新新,陰一針,陽一針,最後留的是單數,就是陰針。
將新新縫合了三處,最後一處,留出的真竟然是雙數。
唐曼壓低了聲音說:“你怎麼搞的?”
唐曼拆線,重新縫合,最後是單數。
突然,死者咳嗽了一聲,將新新尖叫一聲,實在是太大了。
家屬進來了。
“屍咳,就是咳嗽了,身體內的氣,身體下麵是冰,上麵熱,冷熱一頂,頂到喉嚨了。”唐曼說。
家屬沒說什麼出去了。
唐曼也被將新新的尖叫嚇得一哆嗦,驚屍也是可怕的。
唐曼讓將新新一邊坐著休息。
唐曼處理缺肉的部分,然後上妝。
淡妝濃上,相得益彰。
一個小時四十分鐘,唐曼說,收拾工具。
唐曼坐下,將新新收拾著,手還在哆嗦著。
死者的屍咳,其實也是不多,冷不丁的一聲,也是嚇人。
他們出來,家屬進去。
家屬進去看了,幾分鐘後出來,拿了黑包,給了將新新。
她們拎著化妝箱,將新新的車就停在溝口。
上車,開車去唐曼家樓下,吃燒烤,喝啤酒。
將新新小聲說:“就給了五百塊錢。”
唐曼都愣住了,然後就笑了。
“積德了。”唐曼說。
“哼。”將新新不滿。
“化妝師除了有敬畏之心,還有善良之心,妝大成者,無不善,無不良。”唐曼說。
“謹記師父教誨。”將新新說。
“聽這意思,是不滿?”唐曼說。
“不敢。”將新新“咯咯咯“的笑起來。
吃過飯,將新新去唐曼那兒住。
早晨起來,一起去上班。
唐曼剛泡上茶,可西西就進來了,把一個黑包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對不起,唐場長。”可西西說。
“什麼?”唐曼問。
“昨天的事情,我那同學也不懂這個,這是補的錢。”可西西說。
“西西,這錢沒有後補的,懂嗎?拿回去。”唐曼說。
“我真不懂這規矩。”可西西看來是真不懂。
“後補這錢,就等於給我送燒紙。”唐曼說。
可西西拿起來,說:“真對不起。”
“沒關係的,多大的事兒。”唐曼說。
可西西走了。
牢蕊打電話,讓唐曼到她辦公室。
唐曼過去,牢蕊讓把門關上。
唐曼就知道有事了,但是沒有想到,會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