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歌坐下了。
“唐老師,聽您這話的意思,我這華妝是不怎麼樣了?”沈歌說。
“噢,我還有事,改天再聊。”唐曼起身走。
到門口了,沈歌說:“唐老師,您給一個評價。”
“要說實話嗎?”唐曼問。
“當然。”
“啥也不是。”唐曼說完,轉身就走了。
唐曼早就看出來了,這個沈歌是借這個在接近自己,那妝是什麼,她自己很清楚,玩了一個小心眼,讓唐曼對沈歌就沒有了好印象。
唐曼回家,想著這個納棺師,這麼年輕,從外表竟然看不出來什麼詭異之處。
一般做陰的人,身上都會有一種詭異的東西,能看得出來,能感覺得到,但是這個沈歌沒有。
也許,她乾的時間還不長吧?
第二天下班後,她和將新新去看郗婷。
郗婷緩過來了,這次的驚嚇確實是不輕。
棗兒也和郗婷談了,離開火葬場。
唐曼知道,離開火葬場的人,有很多,也是沒有辦法,這個選擇對郗婷是一件好事。
唐曼和將新新從郗婷那兒出來,就分開走了。
唐曼回家,那沈歌就在小區門外等著。
唐曼猶豫了一下,下了車。
“你找我吧?”唐曼問。
“是呀,我找您。”
“你在這兒等著,我回家換一身衣服。”
唐曼開車進小區,回家換了一身衣服出來,到茶館喝茶。
“唐老師,關於十大妝的事情,我還是想請教您。”
唐曼其實,心裡很煩,如果不是對納棺師好奇,唐曼也許不會坐在這兒。
“十大妝就不說了,很複雜的,一句兩句的也是說不清楚的,可以聊一些其它的。”唐曼拒絕。
“也可以,對於官師,也上野活兒,你們叫野活兒,收費是怎麼收的?”看來沈歌對於他們這樣的化妝師也是好奇的。
納棺師叫他們官師,官方的化妝師,他們叫化妝師,他們叫納棺師。
“費用憑賞。”唐曼說。
“我們可是要價格的,當然不會明著談的。”沈歌說。
“很正常的。”唐曼也不知道說什麼。
“對了,今天晚上有一個活兒,如果您有興趣,我可以帶著您一起做。”沈歌說。
“你把話說完。”唐曼就知道,不會那麼簡單,就納棺師,對他們這樣的化妝師是排斥的。
“我也想看您化一次妝。”沈歌果然是有目的的。
唐曼想了一下說:“可以。”
“那就這麼定了。”沈歌笑了一下。
絲毫看不出來,沈歌是納棺師。
晚上,沈歌開車來接唐曼。
車在市區,開進了一個大院,像一家工廠一樣。
停下來,沈歌把一個車庫的門打開了。
一個大型的廂式貨車開車出來,沈歌招呼唐曼上車。
上車,唐曼並不多問,心裡有很多的疑問,但是也沒有多問。
車開進了一個村子,一戶人家搭著靈棚。
車開進院子後,下車。
家屬過來了,沈歌說著什麼,唐曼站在遠處。
幾分鐘後,家屬把屍體抬上了車,沈歌衝唐曼擺了下手,上車,車廂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