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家人進去驗妝,唐曼點上煙,到一邊抽煙。
二十分鐘,索家人了來了,一個人說:“得等我爹驗一下。”
說話的人,顯然是索林的兒子,但是索林可是隻有三十歲,這個人得有二十歲了吧?
胡集走過去,小聲說:“索林是一個廢人,雖然有老婆,是空的,所以認了幾個乾兒子,這個是老大。”
唐曼沒說話。
索林過來了,點頭,就進了墓室。
索林幾分鐘就出來了,沒有表情,對那個剛才說話的人說:“三萬妝費外,加十萬賞錢。”
唐曼心裡不悅,賞錢?那是侮辱。
“不需要,我隻拿我應該拿的。”
唐曼下山,收了白包。
一張卡沒收。
到縣裡,吃飯,給了胡集一萬塊錢。
胡集不收說:“我沒看明白。”
“那我就不管了,介紹的費用。”
胡集說:“百分之二十,我拿六千。”
吃過飯,唐曼回家,劉敏和董禮跟著去了,還買了不少吃的,還買了幾瓶紅酒。
唐曼喝紅酒,把錢拿出來,給了劉敏和董禮。
“給你們兩個買衣服的。”唐曼說。
兩個人誰也不動。
“師父,能讓我們跟大妝,已經是讓我們很感動了,這錢不敢動,怕手被剁下來。”董禮小,敢說話。
“師父也沒有給你們什麼見麵禮,這個拿著。”
兩個人還是搖頭。
“我說拿著就拿著,師父的話也不聽嗎?”唐曼說。
從將新新出事後,唐曼本不想再認什麼徒弟的,可是架在火上了,也是沒辦法。
收了她們,她不敢再對徒弟過於嚴厲了,隻是給她們講禁忌,上一次台,講一次。
兩個人把錢收起來。
喝酒聊天,慢慢的也是聊得開心,跟姐妹一樣,打鬨起來。
兩個人晚上就住在了唐曼那兒,鬨到了半夜才睡。
唐曼感覺自己回到了那段美好的時光。
早晨,唐曼四點多就起來了,到縣河邊坐著,有點冷。
五點多帶早點回去。
兩個人還在睡,唐曼等著,八點二十打卡,兩個睡到了八點,爬起來,一通的亂,然後抓上早點就跑。
“師父,快點,晚了又扣錢了。”
兩個人爬上唐曼的車,唐曼開車,進場子。
兩個人是連滾再爬的,打卡。
唐曼笑起來。
清縣的火葬場,管理製度是十分嚴格的。
考勤這塊,能影響到將來的進級。
唐曼下車,兩個人打完卡出來,過來,站在那兒不動了。
“怎麼了?”
“師父,對不起,你沒吃早點,還讓你開車……”董禮說。
“多大點事,快去換工作服。”唐曼進辦公室。
唐曼心情是真的好,泡上茶,喝茶,看著窗戶外麵。
外麵就是大山。
胡集進來了,笑了一下說:“唐老師,打擾您了,本是不想過來的,昨天索林對您的妝是肯定的,沒有一點問題,還對您對錢看得淡,也是很認可的,他想請你吃個飯。”
“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肯定,也不需要認可。”唐曼覺得這個索林是裝大了。
索家在縣裡是一個大家族,葬禮就是可以看得出來,也不是差錢的主兒。
但是,唐曼不喜歡,也絕對不會成為索家的一個化妝師的。
唐曼不喜歡束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