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陸家,死的是陸家老太太,九十多歲了。
上妝是在陸家祠堂。
在北方,有祠堂的很少,更多的就是祖墳地。
陸家祠堂是二樓的,外麵是高大的牌坊,擺著兩個吼獸,一個衝天,一個衝地。
陸井也講了一些禁忌,在祠堂不能做的。
然後就是在客廳給泡上茶。
又說了一些妝的事情。
晚上十點才開妝。
陸家的講究是太多了,不得不小心。
開妝,祠堂的門緊閉,窗欞都是黑布罩上。
氣氛陰森,讓劉敏和董禮有些緊張。
“放鬆下來,我再講一遍禁忌。”唐曼現在,每次上妝,都會再講一遍禁忌,她是真害怕了,害怕再出現新新的事情。
開始上妝。
“一底三色,起底的時候,要薄如蟬翼,三色不蓋底兒,透底兒……”
唐曼講,知道,劉敏和董禮有可能是理解不了,但是聽著,慢慢的回去品味,如果上心了,也是能琢磨明白的,等到機會成熟了,帶著上義顱妝。
妝化到一半的時候,一個半小時的時候,突然聽到樓上有動靜。
唐曼停下來,聽著。
有節奏的,敲擊什麼的聲音,很清晰。
唐曼停下來,把屍布蒙上了。
劉敏和董禮嚇得一頭的汗,緊張的看著唐曼。
“出去透透氣兒。”
三個人出去,唐曼去了客廳,陸井坐在那兒抽煙,看到唐曼一愣。
“這麼快?”陸井問。
“一半,有敲棺聲,在二樓,我怕驚擾了老太太。”唐曼說。
“噢,這樣,這祠堂有近千年了,是時常會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出現的,敲棺之聲,我也聽到過,那是老祖不高興了,在敲棺,無妨的。”陸井說。
“我怕驚攪到老太太。”唐曼說。
“嗯,你儘可去化。”陸井說。
唐曼猶豫了一下,起身回去,接著上妝。
就在妝快在結束的時候,董禮小聲叫了一聲:“師父。”
唐曼看了一眼董禮,放下了妝刷。
“小敏,你退到後麵去。”
唐曼看到了,老太太的手,緊緊的扣住了董禮的左手腕子。
老太太的手是突然從袖管中伸出來的,絆線掙斷了。
“彆慌,小事,稍等我一下。”唐曼把屍布蒙上了。
出去,找陸井說事。
“真驚屍了,這老太太活著的時候就不消停,唐老師,有解決的辦法嗎?”陸井問。
“能處理,陰扣腕是死扣,隻有一個辦法。”唐曼說。
“什麼辦法?”陸井問。
“這個……”唐曼猶豫了。
這話說出來,對家屬是一種痛苦,會讓家屬瞬間就大怒,唐曼也是十分的擔心。
“唐老師,您說,沒關係的。”陸井說。
唐曼也明白,陸井雖然是有修養的人,但是這種事說出來,容易出事。
“這樣,您找一下納棺師,問一下,也許我的能力不行,處理不了這樣的事情。”唐曼說。
“也好。”陸井打電話,找納棺師。
來的是胡集。
胡集進去,一會兒就出來了,小聲和陸井說了什麼就走了。
胡集現在對唐曼應該是害怕的,來了也是很客氣,但是沒有多餘的話。
陸井聽完胡集的話,臉色是非常難看的。
點上煙,坐在那兒抽煙,半天,站起來,把煙頭踩滅了,腳還擰了一下。
唐曼看得心哆嗦。
陸家是大家族,這件事就不太好弄了,弄不好,就是無儘的麻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