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舉看了一眼董禮說：“沒事，我們想辦法，就這個丁麗麗，是第二代化妝師中，最好的一名化妝師，一直把化妝技術改進，她二十六歲的時候死的，死在了小二樓的化妝間裡，當時的死因不明，各種傳說，沒有依據。”
劉舉喝了一口酒，看著窗戶外麵，想了半天又說：“丁麗麗被抬出來的時候，已經是死了，也做了屍檢了，分析是被嚇死的，當時這個沒有公布，怕在化妝師中產生恐懼的心裡，除了這個，沒有其它的原因。”
“嚇死的？”唐曼問。
一個化妝師，心裡素質是很過硬的，內心也是比正常人強大得多，嚇死的？那得有多恐怖的事情發生呢？
唐曼搖頭，想不明白。
劉舉說：“當時丁麗麗的那個化妝間，是她自己單獨所有的，因為她的技術最好，申請了自己的單獨的化妝間，丁麗麗死後，那間化妝間就被封上了，三個月後才再次打開，當時我跟著，還有一名技術副場長，辦公室主任。”
劉舉顯然是不願意回憶這些，唐曼說：“當年火葬場化妝間是很緊張的，丁麗麗當時能有自己單獨的化妝間，這個應該是有什麼說法吧？”
“確實是，丁麗麗是說在研究一種新的化妝技術，場裡也就同意了，這種新的化妝技術，我們進了那個封了三個月的化妝間，才看到，當時屍布蒙著，是義體，掀開屍布的瞬間，我們三個幾乎是同時的，大叫一聲，辦公室主任當時心臟病就犯了，我們慌亂了，把人抬出去，打了120……”劉舉額頭上有汗，到現在他提到這件事，還是那樣的恐懼，到底是怎麼樣的妝呢？
劉舉把酒杯拿起來，一下喝了半杯。
董禮一句話也不說，聽劉舉的話，那是極其可怕的事情，可怕的妝。
“那天，辦公室主任搶救，沒有死，技術副場長，一個星期後調離，去了局裡下屬的一個單位，辦公室主任出院後，就辦了病退了，再也沒有來過場子，那個妝是太可怕了，掀開的一瞬間，那臉是變幻的，一個女人的臉，哭，笑，痛苦，快樂……交織著，變幻著，都是黑白調的，最後就是一張猙獰可怕的臉，這些變化，隻是在十幾秒鐘就完成了……”劉舉的汗流下來了。
可以想得到，當年的場景。
“那是什麼妝？”唐曼問。
“當初我並不知道，幾個月後，場長讓我去處理，不能總是放在那兒，我還是猶豫的，但是我去了，就是想知道，那是什麼妝，再進化妝間，掀開屍布的時候，什麼都沒有了，是空妝，空空的，我站在那兒發愣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”劉舉說完，站起來，到桌子上拿了盒煙。
劉舉點上煙，接著說：“當時我確實是懵了，這事我很久沒有緩過來，也就是在丁麗麗死的第二年，我才知道，那是私妝中的鬼妝，是清朝時期民間的妝，和十大喪妝是相對存在的，就是我們現在的官妝和私妝，化妝師和納棺師。”
唐曼沒有想到，還真的就是鬼13妝中的妝，至於是不是鬼妝，得找淩玲來確認一下。
董禮腦袋抽筋的問了一句：“真有那麼可怕嗎？有恐怖片可怕嗎？”
董曼瞪了董禮一眼。
“那妝能鑽穿骨頭，穿透靈魂，可怕……”劉舉看著外麵說。
唐曼說：“劉師傅，一切都過去了。”
“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的。”劉舉說。
這會兒的劉舉似乎不太正常了。
“劉師傅，您沒事吧？”唐曼有點害怕了。
“噢，噢，我沒事，沒事。”劉舉出去洗了把臉回來。
不再聊這件事，聊了一些其它的，唐曼和董禮就開了。
唐曼回家，進工作室，把三本書拿出來，看著。
隻看圖，第二妝，鬼妝。
這鬼妝是可怕，但是沒有看出來，劉舉所說的那種變幻來，這事就奇怪了。
那麼丁麗麗研究的是鬼妝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