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過飯,去北一的家。
北一的家竟然是自己原來住的小區。
北一下車,帶著唐曼上樓,那竟然是任得寶賣給她的房子。
打開門,進去,唐曼看到竹子坐在裡麵。
竹子和北一的父親竟然是朋友,坐在那兒喝酒。
“爸,媽,這是小曼。”北一緊張。
“噢,進來吧,一起喝點。”
“我們吃過了。”北一說。
“吃過了,喝點酒,沒關係。”
唐曼就過去坐下了,自己倒酒,北一直衝她使眼色。
唐曼笑了一下說:“叔說得沒錯,喝一杯,沒什麼關係的。”
唐曼很放鬆,她覺得這事不能成。
“竹子,如果董禮活過來了,你會好嗎?”
唐曼問。
“我一下很正常。”竹子說。
“你都快成野人了,還正常?”唐曼說。
“這是我生活的一種方式,你不懂。”竹子說。
“你們認識?”北一的父親問。
“我們是朋友。”唐曼說。
“噢,這樣……”
“叔,今天來也是說我和北一的事情,化妝師的事情,您和姨是反對的。”唐曼很直拉。
“這個,這個……能換一個工作嗎?”北一的父親問。
“她是場長,是副局長,但是不能離開火葬場,因為她喜愛化妝,是教授級彆的化妝師,而且家裡也有錢,有一個有錢的哥哥,有多少錢,你們都想不到。”竹子說。
“竹子,你彆亂說話。”唐曼說。
“確實是,老北,唐曼這丫頭你不要錯過了,錯過了,永遠你也再找不到這麼好的了,化妝師怎麼了?就是給死人化妝的,誰都有那麼一天的……”竹子說。
老北想了半天說:“竹子,我們是從小的朋友,我信你的,這事我不攔著了,支持你們。”
老北說。
唐曼舉起杯來說:“來,竹子,老北,乾一個。”
唐曼乾了。
北一都懵了,老北也懵了,舉著杯的手,就愣在那兒。
“老北,乾了,人家叫你老北,也沒有毛病,你不老嗎?你不姓北嗎?而且老在古代是尊稱,老子,老孟,老人家……”竹子說完自己都笑起來了。
看來竹子是真沒毛病,自己的一種放棄的生活方式罷了。
老北把酒乾了,看著唐曼,也是發懵,這丫頭沒病吧?
北一在下麵直拉唐曼,不讓她再喝。
“北一,彆拉我,我要讓老北看到我是怎麼樣的人,彆到時候結婚了,再讓他知道,那樣會起矛盾的。”唐曼說。
“唐曼。”竹子叫了一聲。
其實,唐曼這樣做,確實是看到竹子之後,沒有放下,如果他真為董禮瘋了,她可以放下。
就因為如此,唐曼說了這種過分的話。
北一低頭,沉默。
“老北,你覺得我適合來你家做兒媳婦嗎?”唐曼問。
老北想了半天,樂了,說:“我們家是軍人之家,我是軍人,兒子也是軍人,今天您這種狀態,這種情況,恐怕是不行,如果隻單純的從化妝師角度來講,我可以接受。”
老北很穩。
唐曼看竹子。
“今天就這樣吧!”竹子起身走了。
唐曼隨後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