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禮看唐曼和北一走了,把銀燕叫了來。
“師妹,一會兒我帶你去乾串去。”董禮說。
“師姐,我不想去。”銀燕有點怕董禮。
“去不?不去我掐你。”董禮威脅。
“我去。”
半個小時,兩個人出門,董禮走在前麵,一直就到了唐曼和北一吃飯的桌兒。
坐下,倒啤酒。
“死丫頭,一天就盯著我。”唐曼說。
“沒事,吃吧!”北一說。
銀燕看唐曼,沒動。
“燕子,吃吧。”唐曼說。
“師父,你釣了一個有錢的,還弄了一個小帥哥……”董禮說。
唐曼抬頭就給了董禮一下。
董禮說:“做了還不讓人說?”
“你是不是唬?”唐曼說。
“有點。”
吃到十點多了,回家。
第二天上班,辦公室主任進來說:“昨天上半夜,十點多送過來的死者,有局辦公室主任的紙條。”
唐曼接過來看了一眼說:“嗯,沒事了。”
局辦公室主任的紙條上寫的是,這個死者有家屬,是他的朋友。
其它的沒寫。
打個電話就完事了,怎麼還弄了一個字條來了?
唐緊打電話過去,局辦公室主任說:“一個同學,非得讓寫字條,就寫了,唐副局長,您就多操心。”
“喲,大主任,還客氣上了,辦到什麼程度?”唐曼問。
“您是我的領導,不敢不客氣,辦到什麼程度,家屬提要求滿足就行了,過後請您吃飯,不過原則上的問題還是要堅持的。”局辦公室主任說。
“喲,官腔,不聊了。”唐曼掛了電話。
唐曼看了屍體,無頭屍。
唐曼出來,回家辦公室,家屬來了。
“我們是曹主任的朋友。”家屬說。
“知道了,有什麼要求?”唐曼說。
“嗯,頭找不到了,人入土為安,恢複原來的樣子,還有就是費用……”家屬說。
“按規定,我們有減免百分之二十的權力,這個隻能減到百分之二十。”唐曼說。
“修複頭顱的費用是太高了,唐場長,您能不能私下做個活兒,我們給您拿三千塊錢。”家屬說。
“這個不行,義顱這個成本價就在兩萬,這個免不了,還有一些屍泥等的費用,我可以免費的修複上妝。”唐曼說。
“這個費用也是太高了,不行就直接火化得了,骨灰也不要了。”一名家屬說。
“你真混蛋,三叔一輩子沒娶老婆,無兒無女的,但是我們有困難的時候,三叔都會伸手,他自己省吃撿用的,賺的錢,誰沒拿過?誰沒借過?可是誰有還過?”一名家屬火了。
“是呀,現在三叔死了,頭沒了,我們大家都有出錢的份,給三叔修複,然後賣個墓地,這是我們應該做的。”又一家屬說。
唐曼不想聽這些事情,這樣的事情是太多了。
“你們先討論著,我也儘最大的力了。”唐曼說。
唐曼出去了,去中心看監控。
局辦公室主會老曹來電話了:“唐局,這個費用還能少點嗎?”
“老曹,我覺得你不應該管,我也知道什麼情況了,家屬不願意出這個錢,這個人是他們的三叔……”唐曼說了情況。
“這樣,那也太混蛋了。”老曹說。
“人家的事情,我們也不好說,這幾人開的車,都是二十多萬,三十多萬的車,這事我儘力。”唐曼說。
“算了,我不管了,你也彆管,我沒有這樣的朋友。”老曹把電話掛了。
唐曼回辦公室,坐下,問:“研究完沒?”
“唐場長,你加局辦公室主任的麵子也不給嗎?”
“我給了,這是最大限度的,我都同意,免費給你們修複,上妝,這得利用我的個人時間。”唐曼說。
“你是真不開麵兒,我馬上給老曹打電話。”家屬出去打電話。
一會兒進來,過來就要打唐曼。
“你跟老曹說什麼了?誰讓你說的……”
辦公室主路進來,還有董副場長,保安,把人給弄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