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妝其它的納棺師搶走了。”第五竹孫說。
“也正常呀，不是什麼活你都得搶的，再者說，你不是能控製著納棺師嗎？”唐曼問。
“是另一片兒的，我隻是來告訴你一聲，沒有其它的意思。”第五竹孫說。
“你跟我去停屍間。”唐曼說。
去停屍間，232號冷櫃子打開，掀開屍布。
“你看看。”唐曼說。
第五竹孫看了一眼說：“地屍。”
唐曼問：“能上嗎？”
第五竹孫說：“除了天屍我上不了，其它的都能上。”
第五竹孫所說的地屍，就是納棺師在民間所說的，進地獄之人，地屍表現的陰氣更重，那麼天屍就是進入天堂之人，陰氣輕些，還有一種堂氣。
“一會兒進化妝間，你準備一下。”唐曼說。
這具屍體送進來的時候，收屍工和主任說了，有一些不同，怕出事，主任就跟唐曼說了。
明天火化。
唐曼換衣服，拿了化妝箱，進了第三等級的化妝室。
第五竹孫隨後也進來了。
升台，換開屍布，唐曼說：“您來。”
唐曼坐在一邊，抽煙。
第五竹孫淨屍，洗喪後，給穿上衣服，開始上妝。
“地屍有什麼講究？”唐曼問。
“地屍是進地獄的，陰氣很重，防止陰氣出來，出陰氣的七孔要棉塞。”第五竹孫做著。
“為有什麼危險？”唐曼問。
“就地屍而言，當時並不會出事，隻是陰氣進入身體後，積累，在我們納棺師中，很少知道地屍的，所以在上妝的時候，也沒有什麼避忌，陰氣就進入身體，納棺師相對於官妝師來說，就是野妝，野師，就是因為這個，納棺師很多人，都是在四十多歲死掉的，因為陰氣太沉了，積到身體裡，最後排不出來，這是陰氣，就平時我們不住，寒氣入體，那人都是非常的不舒服的。”第五竹孫說。
唐曼心裡也是吃驚，確實是，現在官妝中，並沒有分出來地屍和天屍之說。
“如果做好防護呢？”唐曼問。
“氣是無孔不入的，而陰氣呢，又是更重的一種，防護服也不成，人總得喘氣吧？最好的辦法，就是棉塞，這個非常的有效果。”第五竹孫說。
“那天屍呢？”唐曼問。
“那得交點學費了。”第五竹孫說。
“好。”
“青瓦台，我從來沒有去過，說是非常的貴，不是尋常百姓能吃得起的。”第五竹孫說。
“是呀，那我就請你，我這也是咬著牙的。”唐曼說。
“那好，我就賣點力氣，關於天屍，陰氣就可以忽略，但是堂氣就得小心了，我不敢上這個妝的原因就是害怕堂氣，堂氣是沒辦法防著的，他不一定就進入化妝師的身體裡去，但是也不保證，堂氣藏於胸膛之中，形成一團的堂氣，是上天堂的人，說白了，就是能量場，就是負能量，這個才可怕。”第五竹孫說著，手並沒有停下來。
唐曼又點上了煙。
“你少抽點煙，說這個堂屍，其實人們都是希望進入天堂，真正能進入天堂的，萬裡有一，所以遇到堂屍的機會也不大，堂屍的堂氣，可以感覺得到的，很特彆，所以說，你以後感覺到一種特彆的氣，就要多想想了。”第五竹孫說。
“那剩下的就是地屍了？”唐曼問。
“不是，地屍的幾率會大一些，地屍從屍體上就能看得出來，青於耳根部，這地屍陰氣重，也是一種能量場，直接進地獄，而不需要一個過程，一般的屍體呢，就是平屍，正常的一種，就是轉間。”第五竹孫也提到了間。
唐曼沒有再問下去，看第五竹孫上妝。
確實是一個敬業的納棺師，神情都是敬畏的。
一個小時後，棉塞拿出來，蓋上了屍布。
“完妝。”
第五竹孫收拾化妝箱，然後拎著進了消毒室。
唐曼回辦以室，把董副場長叫來了，告訴他，如果遇到不對的屍體，一定要彙報。
董副場長點頭，說：“董禮調走了，感覺場子有點死氣沉沉的。”
唐曼看了一眼董明，董明轉身就離開了。
他提到董禮，唐曼就心裡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