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曼看著,一眼就看出來了,是可西西的妝。
每一個化妝師的妝都是不同的,就是唐曼教的董禮和銀燕,雖然是一樣教人,量是手法也是不相同的,就和人的長相一樣。
唐曼看了一會兒說:“蓋上吧。”
唐曼出來,老曹跟著出來,一頭的汗。
“你一個大男人,怕什麼?”唐曼笑起來了。
“我對這個真不行,從小就害怕。”老曹直搖頭。
“你可以和局裡申請回去。”唐曼說。
“回去?那個死老劉說死不讓我回去,我說回去當看門的都成,他也不同意,我是真害怕,來這兒,天天是做噩夢。”老曹說。
“可憐的大哥。”唐曼笑起來。
“你還笑我?”老曹說。
“不笑了。”唐曼還是沒忍住。
進辦公室,唐曼和主任說:“是彈妝,彈妝不是官妝,是私妝中的一種,很詭異的妝,在民間裡,有的家屬要求上彈妝,彈妝而語,就是死者三天之內上彈妝,會說話,就是有交流,至於說的是什麼,是死者最後沒有說出來的話,這在 私妝中,也是很高的一種妝,價格也很高。”
“這出太瘮人了,這個可西西。”老曹很是生氣。
“那怎麼處理?”辦公室主任問。
“不用去理,一切就當沒發生。”唐曼說。
“這個可西西我得處理,私妝官上。”老曹說。
這就是老曹的事情了。
老曹說:“走,吃飯去。”
辦公室主任說,值班,不去了。
老曹帶著唐曼去寒食。
“你真應該請我,我正吃飯呢,青瓦吧。”唐曼說。
“那地方我可請不起。”老曹笑起來。
到後院吃飯。
老曹問:“這兒的服務員見到你,怎麼那麼客氣?而且還在後院吃飯。”
“這店兒是我給場子裡的人開的,他們早上吃不上飯。”唐曼說。
“喲,沒看出來,唐大老板。”
“行了,彆鬨了,以後你到這兒吃飯免費,我把老劉叫出來,說說你的事兒,你真不適合在這兒。”唐曼說。
“老劉能出來?他天天躲著我,我去局裡罵他三天,他都沒出來。”老曹說。
“你敢罵老劉?我才不信,在局裡的時候,你看到老劉,都哆嗦。”唐曼說。
“你不懂,我那是裝樣子的,就好平安的在局裡呆著,一直到退休,這個時候就不同了,當初老劉說是救場,過去呆幾天,找到人就把我換回去,這一來,就走不了了。”老曹很生氣。
唐曼給劉局長打電話,讓他過來。
劉局長還真的就來了,老曹要發火,唐曼看了一眼,老曹就忍住了。
又上了六個菜,喝酒。
“劉局長,現在還好吧?”唐曼問。
“好什麼呀,天天有人追著我要錢。”劉局長搖頭。
“這個局長是真不好當,我也不多廢話,叫您來,就是老曹的事情,不是老曹求我,是我想讓你把老曹調回去,這兒真的不適合他,再弄幾個月,非得陣亡不可。”唐曼說。
“好呀,你回來,我就讓老曹回去。”劉局長說。
“您這麼說話,我可就不拿你當大哥了。”唐曼說。
“嗯,也就你說話了,老曹你在局裡罵了我三天,這事我就不說了,讓你到回局裡,我也不舒服,去文化管理所,當個副所長。”劉局長說。
“好。”老曹高興了。
劉局長喝了一杯,就走了,說事太多了。
老曹說:“我真得謝謝你,不然這個老劉非得讓我死在這兒不可了。”
“不用,我們是朋友,那可西西的事情,處理的時候,要注意一點。”唐曼說。
“我明白。”
喝完酒,唐曼回家。
銀燕在練刷。
康兒應該是回來了,可是還沒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