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小子的話,也許是真的。
九點進的鬼市,兩個人站在那兒等著他們。
一黑一白。
“唐小姐,第五竹先生,請跟我們走。”
唐曼和第五竹孫跟著。
外圈的一道門打開。
進去,是外麵的山上建的一排房子。
白紙錢,黑紙錢是鋪滿了地。
往那排房子走,到地方,一個人說。
“就在那間房子裡,規矩我就不講了,因為第五竹先生懂得的,唐小姐,有不明白的,就問第五竹先生。”
一黑一白的走了,沒有其它的人。
有點瘮人。
第五竹孫坐到化妝箱是,點上了煙。
“休息一會兒,再進去。”第五竹孫說。
唐曼坐到台階上。
“我講一下規矩,進門左腳進,出門右腳出,掀屍布從腳掀,蓋的時候,從頭蓋,不準上綁線,不準見紅妝,不準碰死者的左手,不準……”第五竹孫說著。
這規矩也是太多了。
“我可不行,這麼多我記不住。”唐曼說。
“沒事,跟著我,我隨時都會提醒你的。”第五竹孫說。
“那也不行,我不進去了。”唐曼說。
“你必須得進去,哈達讓你跟著來,肯定是有原因的,恐怕這個妝有點麻煩。”第五竹孫竟然緊張了。
看來鬼市的妝是不太好化呀!
抽完煙進去。
“左腳入。”第五竹孫說。
進去,屍台上,蒙著白布。
第五竹孫把化妝箱打開,掀開屍布,從腳開始。
竟然是一個女人,十分的漂亮,看樣子死的時間不長。
“帶著活人妝,先卸妝。”第五竹孫拿出工具,開始乾活兒。
“這個女人是鬼市的銀牌,我見過兩次,和哈達走得挺近的。”第五竹孫說。
妝卸完,第五竹孫說。
“鬼市的人上妝,是鬼妝,這個你有可能是沒見到過,其實,像喪妝,但是不是喪妝,你看著。”第五竹孫說。
第五竹孫開始上妝,竟然是黑底兒。
“這麼上妝?”唐曼愣住了。
“掩蓋真實的麵目,然後在黑底再上膚色,都是厚妝。”第五竹孫說著,手沒停。
膚色上完了,第五竹孫說:“你來畫妝吧,我畫的不行。”
畫妝,就是重新的畫出這個女人的麵目來。
“畫妝,你隨意的畫,但是不是這個女人的麵目。”第五竹孫說,唐曼愣住了。
“什麼意思?”唐曼問。
“這個彆多問了。”第五竹孫說。
唐曼想了一下,開始畫妝,這個畫妝是真畫呀,不是化妝。
唐曼第一次在臉上畫妝,這個真是讓人不舒服。
“用筆的時候,不要蘭花指,這也是禁忌。”第五竹孫說。
“你不要配色,這也是禁忌。”第五竹孫說。
第五竹孫從自己的化妝箱裡,又拿出來了色料,幾十種。
“化料的水,得用這種雨水。”第五竹孫把一個小瓶子放在一邊,坐到椅子上,看著。
“規矩是太多了,如果我不那樣做呢?”唐曼問。
“有驗妝的人,一眼就能看出來,就是你用其它的水,他們一眼都能看出來。”第五竹孫說。
“說得有點懸了吧?”唐曼說。
“我剛在鬼市當妝師的時候,我也不相信,我試過一次,人家一眼就看出來了,被人家給夾手指了。”第五竹孫說。
“夾手指?”唐曼問。
“鬼市有一個放刑人,他說得算,除了鬼市的鬼律之外,這個人有權力,隨時的弄一個什麼刑,治人,就是說,所犯的並沒有到鬼市的鬼律的程度,就由這個人來處理,很惡心的,他想燒你,就用火來燒你,想給灌水就灌水……”第五竹孫說。
唐曼鎖住了眉頭,這想不犯禁忌也是太難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