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曼怎麼也沒有想到, 家屬出來了,竟然陰著冷。
“你這妝怎麼上的?”家屬責問。
唐曼一愣,師娟也愣住了。
“怎麼了?”唐曼問。
“你會修複嗎?你會化妝嗎?滾,馬上給我滾。”家屬吼起來了。
唐曼出來,師娟說:“對不起,對不起,你先上車,我看看情況。”
“師姐,不用了,我今天不回去了,我去朋友那兒。”唐曼說。
唐曼從那家出來,在路上攔了一輛三驢子,到了洛河鎮,去了沈少年的那個宅子,沈少年給她一把鑰匙。
進去,洗漱之後,坐在院子裡的樹下,泡上茶。
今天這樣的事情,唐曼也不奇怪,也許自己犯了人家的忌諱了。
一般如果有什麼忌諱的話,在上妝前,家屬都會講的,也許家屬和師娟講了,師娟忘記和她說了。
她覺得很正常。
唐曼想讓自己靜靜,就在這洛河鎮住上幾天。
董禮來電話,唐曼說在外地,過幾天回去,就掛了電話。
唐曼晚上六點多到出的宅子。
宅子一在縣的正中,鬨市中的一個靜宅。
出來,過馬路,進酒館。
坐在窗戶的位置,點了兩個菜,駱家就進來了。
“喲,唐小姐,真是巧了。”駱家說。
“駱叔,您這是……”
“我常到這兒來吃飯。”
坐下一起吃飯,聊天。
駱家就問了,那些畫畫,畫出來沒有?
唐曼說:“全部都畫出來了,後期的製作,我要過兩天的。”
駱家想了一下,看來還是不相信的。
“等我做出來,駱叔,您給指點。”唐曼說。
“嗯,說實話,如果不是沈少年說你肯定能看出來,我也不會讓你看的,最後一看,沈少年,雖然年少,但是老成,我們已經是五六年的朋友了,我對他非常的相信。”駱家說。
“嗯,沈家的大少爺,沈少年,確實是城府很深的一個人。”唐曼說。
駱家如此說,那麼沈少年是值得信任的人。
“駱叔,我挺喜歡少年的,但是我害怕,猶豫,沈家畢竟是大家,我真不了解他的家族。”唐曼說。
駱家笑起來,說:“沈家我也有接觸,但是不是十分的了解,但是對於少年,那人品是絕對沒問題的,但是讓沈少年能愛上的人,恐怕……”
唐曼笑了一下說:“應該是沒問題吧?”
駱家隻是笑了一下,這一笑唐曼也明白,沈少年不一定就能看上自己。
“駱叔,就妝的事情,我是教授級彆的一個妝師,但是我覺得我什麼都不是,鬼十三妝,我一直沒有敢弄下去,十大妝喪也是同樣,還有七妝九上,一直我沒有琢磨明白,不敢動,五基妝人相我是畫出來了,對錯我也不知道。”唐曼說。
“你確實是一個好的妝師,也許你生下來就是為妝師而活著,我了解你,也知道很多你的事情,就五基妝,我能看到三到四層,已經是很不錯了,你完全的能看出來,畫出來,對錯現在不知道,我判定不了,丫頭,我們也算是有緣分了,我也六十多歲了,一生也是在弄著妝,也是在弄著畫,喜歡,離不開,先乾一杯。”駱家把酒乾了。
唐曼也把酒乾了。
“洛河鎮是,恐怕你是不太了解,千年曆史的洛河鎮,一直就是一個喪文化,還有巫文化的中心,起源之地,其它的我不說,就說妝,這是妝的源地,五妝是基妝,再怎麼變化,也是離不開五妝的,但是……”駱家一下站起來,就出去了。
唐曼一臉的懵逼。
怎麼了?
駱家這樣的人,不應該是一句話不說,就出去了。
十多分鐘,駱家回來了,一頭的汗。
“對不起,唐小姐,我一時著急,沒跟您說,就離開了。”駱家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