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會想辦法的。”唐曼說。
“小曼,化妝師這個工作,我當初學的時候,就是猶豫的,其實,當時我不知道為什麼,就想當化妝師,到現在我也沒有想明白,當初的決定是因為什麼。”季良說。
季良是矛盾的,到火葬場來,原本是一個無爭之地,沒有想到,會這麼複雜。
其實,有人的地方就在紛爭的。
“慢慢的理解吧,也許一年,也許兩年,等你想明白了,再做決定,是去,是留。”唐曼說。
“是呀,其實我並沒有覺得化妝師不好,就是現在對於這種選擇,是不是會長久,我也不清楚。”季良說。
化妝師初到火葬場來,新鮮勁兒一過,就會回頭重新的思考,很多都選擇了離開。
所以化妝師這個行業,留住人,能乾長久的也並不多。
“小曼,有點涼了,回去吧。”季良說。
“我還沒有吃晚飯,我想找一個能看到河景的地方,吃飯。”唐曼說。
季良帶著去了水枕房,坐在窗戶邊吃飯。
“小曼,有一個叫秦可的人,找過我幾回,讓我跟你拿資料,每一份資料給的價格都不低,這個人是什麼人?”季良問。
“秦可,秦妝,也叫戲妝,是第十六代傳人,也是鬼市的妝師。”唐曼說。
“那鬼市是什麼地方?”季良問。
“以後會知道的。”唐曼說。
季良還是純樸的,唐曼不想讓這些東西把他給改了顏色,但是唐曼知道,世界會改變一個人的顏色,但是唐曼不希望季良是那種顏色。
兩個人聊到晚上十點多,回家。
唐曼休息。
早晨起來,告訴董禮,今天她不去了。
唐曼進了鬼市。
哈達在吃早飯。
唐曼坐下喝茶。
“有事吧?”哈達問。
“如果說沒事,過來看看你呢?”唐曼說。
“喲,那我得感動得掉眼淚。”哈達笑起來。
“真有事兒,我徒弟於丹……”唐曼說完,看著哈達。
“看來外麵是弄不了了,不然你也不會來找我,叫恩革。”哈達說。
外麵的聽到了,應答一聲。
恩革來了,聽了這件事後,他猶豫了半天說:“這我不擅長,容易栽了,給唐小姐帶來麻煩,找徐策,引路人,天下路沒有不認識的。”恩革說。
哈達抬頭看恩革,他就把頭低下了。
“叫徐策過來。”哈達說。
徐策進來了,六十多歲的乾巴老頭兒,個子也不高。
徐策進來坐下,倒茶水說:“什麼事兒?”
這個徐策看來跟哈達關係還是不錯的。
“嗯,她有事。”哈達看了一眼唐曼。
“唐小姐的事兒,自然當拱頭相辦。”老頭油滑,唐曼看得出來。
唐曼把事情又說一遍。
“喲,小錢大事呀!難辦。”徐策說。
哈達看了一眼徐策,眼睛裡有怒氣,徐策馬上說:“沒問題,我要出鬼市見見拿了含口錢的人。”
“去吧,把事情辦好了。”哈達說。
徐策和唐曼出來,去了火葬場。
“這破地方,我最不喜歡來。”徐策說。
唐曼沒說話。
進辦公室,於丹沒上妝。
叫於丹進來,徐策看了半天說:“看著麵相是不錯的,實際上……”
唐曼不太高興,沒問這個。
“有辦法嗎?”唐曼問。
“那含口錢呢?”徐策問這個。
唐曼馬上打電話,主任說:“剛要讓人送走。”
“拿過來。”唐曼說。
主任把含口錢送過來,就走了。
“這個我帶著,今天晚上就上路,最多七天的時間,順利兩三天,不用擔心,你跟著我上路。”徐策說於丹。
於丹就冒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