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稍等一會兒,我師哥丁河水會來接我們的。”唐曼說。
呂羊點頭,看著他的表情,並沒有緊張。
快七點了,丁河水才匆匆的出來。
“你們兩個跟著我走,不管發生什麼事情,比如聽到聲音,看到人什麼的,都不要管,就跟著我走。”丁河水說。
丁河水在前麵走,兩個人跟著。
丁河水是反向走的,青磚的路,有的地方露出來青磚,牆邊上的雪很厚,說明的人清理過了。
反向走了十多分鐘,正向走,唐曼是徹底的暈了。
那呂羊也不多問,沒有表情的跟著走。
唐曼聽到羊叫的時候,一哆嗦,那呂羊一下就緊張起來了。
丁河水在一個院子門前站住了。
“一會兒進去,我不讓你們說話,就彆說話。”丁河水鎖著眉頭。
推門進去,壁照,上麵雕刻的是馬車拉棺,馬走運,棺起財,但是看著讓人不舒服。
進院子,院子裡栓著一隻羊,很普通的羊。
但是,唐曼看呂羊,那眼神就不對,唐曼拉了一下呂羊。
呂羊是在控製著自己。
丁河水回頭看了一眼呂羊,那眼神是很不耐煩的。
丁河水敲門,有人叫進去。
“你們進去,談事,我就在院子裡等著。”丁河水說。
呂羊先進去的,唐曼跟在後麵。
進去把唐曼嚇一哆嗦,半個頭的人坐在椅子上,左側的一側頭沒有了。
“終於是見麵了,呂羊,哈哈哈……”這個人笑起來。
“是呀,第二麵,我一直在找你。”呂羊說。
“坐吧,不用緊張。”這個人說。
“我不緊張。”呂羊讓唐曼坐下,自己坐在那個人旁邊的椅子上。
“你的羊,我幫你羊了這麼多年,怎麼算這個錢?”這個人說。
“你說,你半個頭,還活這麼多年,如果沒有了那半個頭,是不是就活不成了?”呂羊突然放狠話,唐曼一愣。
“嗯,那肯定是活不成了,不過呢,你今天剛來,我們就是平等的,我死,你也難離開這兒,這是半扇門村。”這個男人說。
唐曼看著,聽著,還是沒聽出來,羊到底是什麼問題?
“我不怕死。”呂羊說。
“嗯,我也活而煩了,如果沒有你,沒有這隻羊,我還真就支撐不到現在,我就想問問,當年為什麼給我母親超度的時候,你反超。”這個人說。
呂羊低頭了,想了半天說:“因為德性不夠,你偏偏就讓我超度,所以反超了,我要遵守我的信條。”
“那是我母親,母親就是有錯,也是偉大的,你沒有母親嗎?”這個男人說。
“這和母親不母親的不挨著,超度為善良人超度,也為惡人超度,但是有不能超度的,至於是什麼,這麼多年了,你也應該明白了。”呂羊說。
“這個結是絕對的解不開的,也不用解,我們也不用在這兒說,你的羊,今天我肯定是殺定了。”這個男人說。
呂羊說:“那我也儘力吧。”
這個儘力,讓呂羊顯得那麼無奈,無力。
“我是唐曼,化妝師,我就是想知道,羊是怎麼回事?”唐曼問。
“唐曼,唐主的妹妹,鬼市清金牌,哈達的鬼市之妻,重點就是,妝師,將來是唐妝天下,所以這個麵子我還是給的。”這個男人說。
呂羊低頭不說話,這讓唐曼對呂羊有了其它的看法了。
“謝謝。”唐曼說。
“那你什麼要求?”這個男人問。
“把羊我們牽走。”唐曼說。
唐曼不知道羊是怎麼回事,但是唐曼清楚,這羊很重要。
這個男人猶豫了,站起來,走了一圈,指著呂羊說:“姓呂的,以後彆再犯在我手裡。”
呂羊站起來,出去,唐曼說:“謝謝你。”
這個男人沒說話,坐到椅子上。
唐曼出去,呂羊牽著羊,他們三個人出村,上車。
開車回去,呂羊說,他要辦點事兒,兩三天就回來。
唐曼和丁河水吃過飯,就回了宅子。
唐曼坐在沙發上,喝茶,告訴自己,呂羊不是竹子,不是竹子……
呂羊的表現,讓唐曼感覺到什麼地方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