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給你拿點藥,這藥你可以用,恐懼來的時候,不過呢,要小心,藥效持續兩個小時,就結束,而且不能連吃第二片,每片的間隔,必須是十二小時,這藥很難弄,我隻有這十片了。”周萌從包裡拿出藥來。
唐曼看著,什麼都有,就十片紙包著的藥。
“不是毒藥吧?”唐曼問。
“你彆廢話了,不準對其它的人說。”周萌說。
吃過飯,去周萌那兒住了一宿,第二天早晨,返回去,去畫室。
唐曼接著上妝,那種恐懼馬上就出現了。
唐曼停下來,這事是太不對了。
她猶豫了半天,給方山打電話問。
方山竟然還是那樣說,恐懼來由心裡,挺過去就過去了。
這個恐懼唐曼承受不住。
“我根本就挺不過去。”唐曼說。
“自己調節吧。”方山也是沒辦法。
唐曼坐在椅子上,看著外麵的風景。
唐曼是猶豫的。
她給丁河水打了電話,讓他過來。
唐曼要了酒菜。
丁河水過來了。
唐曼和丁河水聊天。
並沒有說事兒,丁河水進來就看到案台上的畫妝了。
“是畫妝的事情吧?”丁河水笑了一下。
“對,你陪著我,我現在害怕。”唐曼說。
“恐懼。”丁河水說。
“對。”
丁河水說:“什麼妝?”
“晉妝。”
丁河水沉默了,把酒乾了,倒上。
“師妹,有一些妝不能碰,彆以為自己有多能。”丁河水第一次這樣說話。
唐曼愣了半天。
“什麼意思?”
“晉妝一妝一命呀。”丁河水說。
“給死者上妝,就是一妝一命呀!”唐曼說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晉妝不可複畫,複妝,妝妝以命而換,複畫的恐懼也許能過去,但是複妝,沒有人能破得了的,妝師上妝,必定沒命。”丁河水說。
唐曼一下站起來了。
“你……那……”唐曼真的懵了。
如果真是這樣,那方山不是坑自己嗎?
“你彆緊張,坐下。”
唐曼坐下,把酒乾了,看著外麵。
“這兒的風景是真不錯。”丁河水一時間的也不知道怎麼講了。
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唐曼問。
“這個你彆多問了,複妝,就是在義頭骨上都不行,一妝一命,妝中帶魂,至於會出現什麼問題,這個我想想,方山是晉妝的化妝師,不管是真是假,他是懂的,他不敢弄的,讓你來弄,這裡麵的結兒在什麼地方?”丁河水說。
“結不是就是,方家的化妝師,都沒有活過四十歲嗎?”唐曼說。
“你懵了?晉家的化妝師,一生隻一妝,死一個人,上一妝,死一個化妝師。”丁河水說。
“不可能,方家現在死的四百多口子人,那不是在死四百多個化妝師?”唐曼汗都下來了。
“這妝師是在八十年代的時候出現的,兩千年的時候結束的,那個時候方家就敗落了,一共是二十年的時間,二十年,方家死了十六個人,十六個人,十六位化妝師,方山是晉家的最後一位妝師,有一妝,他沒有上,就是說,他沒有上過妝,才活到了快六十了,但是這一妝,他要上,可是他害怕死,一直找這個結兒。”丁河水說。
唐曼鎖住了眉頭,這方山不是給自己挖坑嗎?
知道自己嗜妝,下了一個套子?
唐曼的腦袋發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