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彆瞎說，隻是一種保護的手段罷了。”恩革說。
天黑下來，兩個人下車，往半扇門村走。
門口，恩革站住了說：“進去後，彆亂來。”
恩革走在前麵，走到正街，一百多米，尹君站在街中。
“我就在這兒等你。”恩革坐到台階上了。
唐曼往前走，走到尹君的麵前說：“你走吧，彆拖累了你。”
“合作沒有點誠意怎麼可以呢？為了你，也是為了我自己。”尹君笑了一下。
尹君擺了一下手，往前走，進了胡同，一扇門前站住了，是半扇門，右側的，可以進人。
但是尹君沒有進去，敲門。
半天一個人出來了，搖頭晃地的，一個瘸子，年紀六十開外了。
“唐小姐，老尹，你也挺欠的。”瘸子擺手，讓他們進去。
進屋，客廳坐下，陰暗的房間。
茶味兒不好聞，罐子泡的，唐曼沒動。
“直接說事兒，我是半扇門村主喪的，有一個妝活兒，麻煩唐小姐給上妝，報酬半扇門村的規律，一個碗。”老頭說。
“什麼妝？怎麼上？為什麼找我？”唐曼三連問。
“死人，妝任你上，沒要求，找你是因為你的妝好。”老頭回答。
“我不做呢？”唐曼問。
“黑信確實可怕，不過到現在，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，你不願意也沒關係的，我就是拿這個想請你，因為你難請，有點嚇唬你的意思。”老頭說完，竟然笑起來了。
“我有點害怕。”唐曼說。
“放心吧，我知道你是誰，鬼市的清金牌，哈達的鬼市之妻，唐主的妹妹，今天來了三個保護者，恩革，鬼市的大妝師，尹君，變臉妝師，還有一個涉劫人隱藏著，你說我敢動你嗎？”老頭笑著說。
“我聽說，半扇門村是鬼市的？”唐曼說。
“丫頭，可彆亂說話，半扇門村就是半扇門村，不是什麼鬼市的，隻是半扇門村和鬼市確實是有過交集。”老頭說，不太高興。
“對不起，我也是道聽途說的。”唐曼說。
“沒關係，看妝吧，你不準跟著，就在這兒等著，彆亂給你跑。”老頭對尹君說。
“我必須得跟著，誰知道你使什麼壞心眼兒？”尹君說。
“彆以為在這兒呆上幾天就可以這樣跟我說話。”老頭瞪了尹君一眼。
那尹君真就沒動。
唐曼跟著老頭出來，搖天晃地的。
走了兩個胡同後，進一個院子，雙門，這就是正常居住的地方了。
進院子，老頭在前麵走著，推開一道門，唐曼跟進去，是通道，隻能走一個人的通道，兩三米，又是一道門，老頭就推門……
一氣推了十三道門，才到了一個廳裡，廳裡的一塊板子上，躺著死者。
“什麼地方？”唐曼有點發毛。
“半扇門村的舉喪之地，十三道門是十三鬼門，這就是一個習俗，不用害怕。”老頭說。
死者沒有蒙著，看死者，臉色是青色的，年紀五十多歲了。
“這是中毒死的。”唐曼說。
“對，半扇門村因為有幾百年了，宅子裡有一些蟲子，很毒的，怎麼也弄不乾淨。”老頭坐到椅子上。
唐曼也坐在一邊，點上煙。
“我沒帶化妝箱。”唐曼說。
“我準備了，化完妝，這個化妝箱就送你了。”老頭說。
唐曼感覺氣氛詭異，說不上來的，渾身發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