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邊說,這兒有想她認識的人。
那魏青笑了一下。
魏青擺了一下手,小聲說了什麼,服務員走了。
一會兒,一個人進來了。
唐曼鎖住了眉頭,這個人唐曼還是不認識。
唐曼看辛邊。
“介紹下,鄭格。”辛邊說。
唐曼點了一下頭,這個人坐下,喝茶。
唐曼看辛邊。
“妝眼。”辛邊說。
唐曼一愣,看著這個叫鄭格的人,三十多歲,有一種少數民族的那種相。
唐曼看鄭格。
“唐教授,我叫鄭格,那妝眼是我弄的,給您帶來不少的麻煩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鄭格看來是知道發生的事情了。
“謝謝。”唐曼說。
鄭格愣了一下,大概是想,唐曼會發火。
“這個,我本不是想露麵的,但是我現在不做妝活了,雖然傳到了我這一代,但是已經是沒有實際的意義了,用不上了,我想,您在火葬場是教授級彆的化妝師,而且我也打聽過了,您人很好,對外妝也深有研究,所以……”鄭格說。
“謝謝您,鄭老師。”唐曼說。
“我還真是一位老師,在縣裡當孩子王,我喜歡那樣平靜的生活。”鄭格的人挺陽光,開朗的。
魏青隻是聽著,不插話。
辛邊說:“好了,小曼,你再看看畫吧,一會兒呢,到後麵喝酒。”
唐曼點了一下頭,出去看畫兒。
董禮從那邊過來了。
“師父,有任得寶的膚畫兒。”董禮小聲說。
唐曼看了一眼董禮,董禮就帶著唐曼進了另一個展廳,果然是。
任得寶的膚畫兒,是真品。
那這個魏青看來也不簡單,能收唐人的畫兒,辛邊也過來捧場,不是一般人了。
但是唐曼是不太喜歡這樣的人,外麵不張揚,內在的張揚。
任得寶的膚畫難得,魏青都弄到了。
“再看看吧。”唐曼說。
轉著,看著,董禮跟在後麵。
就這些畫弄來,除了人情畫之外,這個魏青也是很有錢。
辛邊是生意人,從這點上來看,應該是這樣的。
唐曼轉到最後一個展廳,看著畫兒。
唐曼看著一幅畫兒,很普通的畫兒,但是唐曼一直在看著。
“師父,這畫很普通。”董禮說。
唐曼不說話,看著。
畫確實是很普通,一個女孩子坐在河邊,河水在流淌著,唐曼最初也沒有去多想,隻是和自己的場景應合了,自己也喜歡到河邊坐著。
唐曼看款識。
鮮城千羽。
姓鮮這個姓很少,唐曼記住的原因就是省火葬場的場誌中有這個名字,而且還是四個字的。
省火葬場第一代化妝師。
關於鮮城千羽的記載,隻有一句話,第一代化妝師。
其它的完全就沒有,這個不符合常理,應該是有事兒,唐曼當時也不過一閃念,再也沒有去多想。
當時記錄的時候是1956年,省火葬場成立,到現在已經是65年之久了。
強製火葬是1997年開始的,到現在是34年。
那麼這個鮮城千羽,肯定已經是不在了。
唐曼看這幅畫兒,知道是妝畫兒,用妝的技術畫出來的畫兒,看著簡單,實則是把各種妝術都融合在畫裡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