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曼上妝到天快亮了,到沙發上切著,睡著了。
九點多,副場長來電話。
“唐場長,外妝組長找您。”副場長說。
唐曼看了一眼電話,有幾個未接電話,剛才是睡得太死了。
唐曼給外妝組長打電話。
“有事嗎?”唐曼問。
“明天是實妝,董禮說要遲幾天。”外妝組長說。
“董主任說遲就有遲的道理,你和她溝通就完了,基地中心也不歸我管。”唐曼實在也不想管這件事情。
“我知道,不應該麻煩您,可是我說服不了董禮,董禮給我的原因就是,還不成熟,如果不實妝,這妝也是不好往前發展……”外妝組長說了一大堆。
“中午到董禮酒館。”唐曼說。
唐曼掛了電話,又把眼睛閉上了。
十二屍妝的第四妝,段妝全部完成了,斷點連上,就成全,唐曼感覺十分的疲憊。
快十二點,唐曼起來,洗漱,上妝,然後去董禮的酒館。
唐曼先回了宅子,明晚如秋已經搬走了,桌子上留了字條,唐曼看了一眼,放下,出來,去酒館。
董禮坐在大廳發呆。
看到董禮,站起來。
“師父。”
唐曼過去坐下,問:“怎麼回事?”
“外妝組長要實妝,確實是,當初定的是一個月兩次實妝,但是就現在的化妝師水平,實妝有點懸,不能總讓陸加加實妝,其它的化妝師會不滿的,我就是這個意思,外妝組長就是想實妝。”董禮說。
“夠固執的了。”唐曼說著,手機響了。
接電話:“喂。”
“唐教授,叫主任讓我找您,我來場子,已經是下班了。”唐曼一聽,就明白了。
“嗯,你到古街來,燕子茶樓斜對麵的那個酒館。”唐曼說。
“好。”
唐曼掛了電話。
“師父,上樓吧,外妝組長和外妝師柏北在樓上包間。”董禮說。
柏北唐曼知道這個化妝師,三十歲,省火葬場調到基礎中心的,妝到是沒有看到過。
上樓,柏北站起來:“唐教授,董主任。”
“坐吧。”董禮說。
外妝組長看了一眼唐曼說:“辛苦了。”
唐曼說:“客套了。”
外妝組長說:“小柏的妝,很成熟,這次讓他實妝,應該是沒有問題的。”
唐曼沒說話,看董禮。
“好,那就實妝。”董禮說得平靜,但是內心是很火的。
對於自己的徒弟唐曼是了解的。
董禮突然就答應了,因為她看到唐曼是非常的疲憊的,知道師父累了,也不想再廢話了。
有一個人敲門,讓進來,這個人進來了。
“我叫朝陽,叫主任讓我過來的。”朝陽說。
三十五六歲的樣子,一米八多的個子,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人。
“請坐,我朋友,正好你們的事情也談完了,我和朋友也談點事兒。”唐曼說。
外妝組長站起來了。
“我和小柏正好也有事兒,先走一步,失陪了。”外妝組長說。
“你想多了,我沒有彆的意思,也是想介紹這個朋友給你們認識。”唐曼說。
“真有事,改天我安排。”外妝組長和外妝師柏北走了。
“真對不起,攪了你們的局兒。”朝陽說。
“沒有。”唐曼說。
唐曼看董禮,花癡病又犯了,笑得眼睛都跟水一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