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今年不太好弄,我是主持這個進級的工作,但是這回是省領導,省殯儀研究中心考核,專門在這方麵提出來了,如果有,發現就開除,追責。”富昌說。
“每次的進級,都會留名額的,其它的我不想說。”唐曼不想說得太露骨了,大家都沒麵子。
“今年不行,盯得太緊了,而且今天補充了一個文件,工作沒超過三年的,不準評級。”富昌說。
唐曼一愣,陸加加不到三年。
富昌把文件拿出來,遞給唐曼。
“下午,上麵的工作人員會把這個傳到各市的工作群裡。”富昌說。
唐曼看完文件,沒說什麼。
吃過飯,唐曼回宅子,陸加加在工作間上妝。
“加加,彆太累了,自己注意點,我請了一個保姆,一會兒過來。”唐曼說。
“師父,我……”
“好了,我有事出去一下,回來有可能晚點。”唐曼說。
唐曼去了省裡,殯儀研究學院。
富昌是殯儀研究中心的主任,但是學院的院長才是決策人。
院長辦公室,錢東升院長。
唐曼沒有和這個院長打過交道,也是第一次見麵。
“錢院長您好,我是唐曼。”唐曼說。
“喲,唐教授,如雷貫耳。”錢東升很熱情,馬上叫人泡茶。
唐曼坐下後說:“我不浪費您的時間,我直說,我要一個高級化妝師的名額。”
錢東升一愣,沉吟了半天說:“我聽說唐教授是非常反感這樣事情的。”
“確實是,情況特殊。”唐曼說。
“給自己徒弟要的吧?”錢東升笑起來。
“是。”唐曼說。
“不太好辦呀!”錢東升說。
“我知道,我這個徒弟,工作時間不到三年,但是妝術上沒有問題,學的是外妝。”唐曼說。
“不到三年?不是董禮?陸加加是吧?”錢東升問。
“對。”
“這就更難辦了。”錢東升說。
“這個工作時間不到三年,這個規定是不是有失公平呢?”唐曼問。
“我們也有我們的考量,工作不到三年的化妝師,正是流失最大的,不穩定,多少化妝師,就在這三年之內,辭職不乾了,我們沒有必要浪費那行多的資源,所以有這個規定。”錢東升說得沒問題。
“我知道,實話實說,陸加加得病了,日子不多了。”唐曼說。
錢東升一愣,問情況,唐曼說了。
“噢,這樣,那可以做一個假的,這個沒問題。”錢東升說。
“我不想欺騙她。”唐曼說。
“文件都傳達下去了,再改……”錢東升說。
“陸加加的外妝是沒有問題的,就憑著自己的能力,達到一個高級也沒有問題,但是我擔心有意外,這個意外您也是明白的,名額有限定,每個點都要考慮進去。”唐曼說。
“對,確實是這樣,這樣吧,這個規定要撤回來,下麵得有反應,聯名反應一下,研究撤掉,這個我讓富昌主任來操作,不過我有條件。”錢東升說。
“您說。”唐曼說。
“聘請您當基地的顧問,每周給講一節課,外妝課,而且關於外妝的問題,我們編撰小組成員需要的資料,您得無償的提供。”錢東升說。
“這個……我答應。”唐曼說。
“真對不起,點落井下石了。”錢東升說。
“沒有。”唐曼笑了一下。
“這時間也到飯點了,我請你吃飯,這個麵子得給吧?”錢東升說。
“必須給。”唐曼說。
去吃飯,錢東升叫來兩個編撰小組的人。
吃飯聊天,錢東升說:“我們這邊一直就是想把你調過來,在學院當教授,並參與編撰,也讓人跟您透過話,您就是想在場子裡,這個我們也考慮過,畢竟那兒有實妝,每天都可能上妝,這樣才能總結出來經驗,資料也是最可靠,對於成書之後,這書的指導價值更高。”
“確實是,我還不成熟,有很多的妝,我也是一知半解的,都在努力中。”唐曼說。
“唐教授,您是太謙虛了,其實,我們也有一個外妝的團隊,一會兒這個團隊的組長就過來,也認識一下。”錢東升說。
二十多分鐘,一個人進來了,唐曼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