邁克說,他喜歡中國,喜歡中國的文化,他也是他那個省小有名氣的畫家,認識中國的一些畫家,提到了江曼的血畫,還有任意任得寶的膚畫兒。
唐曼愣了半天,看了一眼牆,牆上有江曼的血畫,還有任意任得寶的膚畫兒,但是都讓唐曼蒙上了。
邁克說:“我更喜歡的就是唐主,中國叫唐主的畫兒,我隻看到過一次,沒有得到他的畫兒。”
就江曼,任意任得寶,唐人的畫兒,唐曼後來才知道,他們在中國沒有什麼名氣,或者說是沒有名兒,甚至說,更多的人並不知道他們的存在,而是另一種的存在,不在明麵兒上,而且有一大批這樣的人,喜歡他們的畫兒,他們不張揚,低調到了不想讓人知道。
但是,邁克竟然知道。
“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唐曼問。
“我認識一個人,這個人喜歡這些畫兒,我看到的時候,非常的吃驚,讓我改變了對畫的認識,那些畫兒有靈魂,真的靈魂存在,似乎自己頃刻間就和那畫兒融合了。”邁克說。
“你應該當畫家,而不是化妝師。”董禮說。
“我喜歡化妝,那是讓人靈魂達到一個高度的,最近的方法,靈魂是純淨的。”邁克竟然有這樣的理解。
董禮看唐曼,看牆。
唐曼沒說話,董禮把牆上蒙著三幅畫兒的布摘下來。
這三幅畫兒是江曼的《血流成河》,任得任得寶的《女孩》,唐人的《棺路》。
邁克完全就傻了,走過去看著,久久的不說話。
董禮坐著看,似乎是在欣賞著這個男人。
邁克過來坐下說:“我非常的喜歡。”
唐曼不說話。
“那你有自己畫的畫兒嗎?”董禮問。
“有,但是沒有帶過來。”邁克把手機拿出來,說有拍的畫兒。
董禮看著,半天說:“我喜歡。”
“好了。”唐曼站起來,說回去休息。
唐曼回宅子休息。
起來,吃過飯,去場子,董禮晚了二十多分鐘,看來是和邁克一直在一起。
“我提醒你,把事情處理好了,朝陽很不錯的。”唐曼說。
董禮咬嘴唇,不說話。
進化妝間,屍體上屍台。
“我撿骨。”唐曼說。
唐曼坐在一邊,看著,抽著煙。
董禮撿骨,分骨,除腐……
唐曼看著不對:“董禮,停下。”
唐曼過去看,鎖著眉頭,唐曼看了足有十分鐘。
“蓋上屍布。”唐曼說。
出去,到辦公室,泡上茶。
“師父,怎麼了?”董禮問。
“有一塊骨頭不是這個人的,而且這個人有被什麼咬過的地方。”唐曼說。
董禮沒有看出來,半天說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唐曼從電腦裡查看了這個人檔案,死亡的原因,墜亡,有正規的死亡證明。
唐曼半天說:“你給朝陽打電話,他正好管這事,讓他帶技術人員來,彆聲張。”
董禮遲疑了一下,打電話。
朝陽來了,帶著一名技術人員。
唐曼大致的說了一下。
朝陽看過資料說:“我需要查一下。”
朝陽打電話,讓那邊給查了資料。
“沒有問題,是在縣裡的一座山上跌落的,縣局出了證明,為意外死亡。”朝陽說。
“那也許有可能我看錯了。”唐曼說。
“過去看看。”朝陽說。
進化妝間,技術人員看著,朝陽站在一邊分析。
“看著這塊骨頭確實有所不同,但是需要化驗,看這咬傷,也需要開會研究。”朝陽說。
拍照,把提取物帶走,技術人回去了。
“我請你們吃飯。”朝陽說。
董禮一直是沉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