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曼離開畫室,給婁天打電話。
“整理多少了?”唐曼問。
“明天下午就能結束。”婁天說。
“你在什麼地方?”唐曼問。
婁天說在場子。
“彆弄太晚了。”唐曼說。
唐曼去銀燕那兒喝茶。
唐曼說婁天的事兒。
“讓他多鍛煉一下有好處,整個一個不上進的人,什麼事情都滿足。”銀燕說。
“這樣挺好的。”唐曼笑了一下說。
外妝部的場本教材出來後,就要實妝到逝者身上,唐曼還是擔心的。
這段時間,富昌和錢東升一直沒有到基地來,恐怕是遙控著,這邊的動態那邊肯定是非常清楚的,適時而上。
這過飯,唐曼回宅子,一直坐著發呆。
這妝是無止境的,自己真的就要一身都在妝嗎?
唐曼不清楚,也不知道。
近五月的天,小草也鑽出來了。
第二天上班,婁天竟然一夜沒睡。
“你去休息兩個小時,不急於這一天半天的。”唐曼說。
“好。”婁天去休息。
唐曼坐在椅子上,抽煙。
董禮那邊每天講妝,也算是穩定,但是,就董禮,現在唐曼到是有點看不明白了。
董禮嗜妝,這個是骨子裡的,但是這段時間除了講妝之外,再也沒有提過妝的事情。
唐曼也不多問,自己的路,自己走吧!
副場長彙報工作,說死者家屬同意了他們的方案,但是要求唐曼給上妝。
那屍體裡的病毒是不會消失的。
敬畏亡靈,撫慰心靈,唐曼腦袋是在想著。
“你跟家屬談下,清洗可以不?”唐曼是實在不想動,想想那場麵,門衛大爺的死,也是讓他害怕。
“門衛大爺大的事兒處理完了嗎?”唐曼問。
“處理完了。”副場長說。
副場長走後,唐曼也是害怕,給朝陽打電話。
“那屍體上的病毒還存在嗎?”唐曼問。
“當然了,不過呢,防護好了,應該是沒有問題的。”朝陽說。
“是這樣,謝謝。”唐曼掛了電話。
對於這樣的事情,唐曼還是十分的小心的。
副場長打來電話,說家屬不同意。
家屬不同意也是情有可原的,人生的最後一站了。
副場長說,他安排化妝師。
“算了,我來吧。”唐曼說。
“唐場長,您是場長,這個危險太大了。”副場長說。
“就因為我是場長。”唐曼說。
唐曼和家屬見麵聊了一下,十點開的妝。
監控中心,兩個主任,一個副場長都在看著。
唐曼穿著防護服進去的,提前半個小時開啟了消毒係統。
唐曼把死者的塑料袋子劃開,給死者先做清洗後,換上衣服,開始臉部上妝。
唐曼的心裡是緊張的,那血淋淋的現場,唐曼是不會忘記的。
唐曼上的普妝,儘快的結束。
不到半個小時結束,唐曼出來消毒,清洗,出來打電話。
“馬上火化,讓送屍工,穿上防護服,然後所有經過的地方,消毒。”唐曼十分的擔心。
副場長帶著人,開始消毒,一直到火化完成。
唐曼也是害怕,儘管消毒了,心裡上的負擔還是很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