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曼看著哈達。
“我決定處死明晚如秋。”哈達說。
唐曼一激靈。
“一個女孩子,一個妝師,不至於吧?”唐曼說。
“妝殺,學妝以德,學妝以義,學妝以行,明晚如秋已經動用了妝殺,殺心難除。”哈達說。
“那也不至於那樣做。”唐曼說。
“彆廢話了,恩革,帶著去。”哈達說。
恩革帶著唐曼進了鬼牢,牢深似海,層層如森,層層陰冷,最底一層,見到了明晚如秋,頭發披散著。
“晚如秋,你教唐曼妝。”恩革說完,到外麵等著。
“如秋,沒事的,我會和哈達說的。”唐曼說。
明晚如秋掉下來眼淚來了,半天說:“唐曼,算了,我知道,死是死定了,誰也救不了我,我用妝殺了,其實我也是猶豫的,害怕的,緊張的,因為哈達愛你,我心被蒙住了,對不起。”
明晚如秋臉色蒼白。
“我會救你的。”唐曼說。
“算了,鬼街第三間鋪子,架子的第三層,有一個罐子,罐子裡有一把鑰匙,拿著鑰匙,去找全回道長,那裡我放著的就是所有我會的妝術,妝以肅,妝則善,善成大,記住了。”明晚如秋低頭,眼淚掉下來。
唐曼出來,跟恩革說。
去鬼街第三間鋪子,恩革把封條拆下來,進去,架子的第三層,罐子裡拿到了鑰匙。
出來,恩革讓唐曼去哈達那兒,他要等人重新封條。
唐曼去哈達那兒,說了事情。
“那就好。”哈達說。
“明晚如秋不能殺的,她愛著你,才會這樣的,情有可原。”唐曼說。
“滾。”哈達一下就瘋了。
唐曼沒動。
“你不能殺明晚如秋。”唐曼說。
“殺不殺是我的事情,鬼律不得違反。”哈達吼起來了。
恩革匆匆的跑進來,把唐曼拉出去。
“你瘋了?他能惹嗎?也就你,快點走,鬼市這段時間你肯定是進不來了。”恩革把唐曼拉走,推出鬼市。
唐曼琢磨著,明晚如秋如花的年紀,她又進鬼市,如同撞牆一樣。
唐曼就知道,進不去了。
那麼找全回道長呢?
她去了高爾山,見到全回道長,說明晚如秋的事情。
明晚如秋讓她找全回道長,看來他們之間關係也不一般。
果然是,全回道長一聽,臉就陰下來了,很久搖頭。
“自己找死呀!”全回道長看來也沒辦法了。
“你就救救她。”唐曼說。
“我真沒辦法,鬼市不是我們普通人能左右的,命也。”全回道長說。
唐曼低頭,半天問:“誰能救她?”
“你清金牌,你還是哈達鬼市之妻,你救不了,沒有人能救了。”全回道長說。
“我現在進不去鬼市了,打電話,那邊都不接。”唐曼說。
“就像一個人生了重病了,醫生也無回天之術,積重難返了,如秋也是,也是……”全回道長是十分的心疼。
唐曼沉默了。
“好了,好了,有事吧?”全回道長問。
唐曼拿出鑰匙,全回道長一愣。
“怨結恨解,緣係分斷,明晚如秋妝殺於你,這是恨,你善良而救,這是怨善,足矣。”全回道長搖頭。
全回道長帶著唐曼從側麵的台階往上走,有十多分鐘,一個洞穴,洞口寫著“極樂世界”。
這就是放骨灰盒的地方,極樂世界,陰森恐怖。
全回道長在前麵走著,唐曼跟著,裡麵通了電,幽暗的燈光。
走進去十幾米,石壁上就擺著骨灰盒,各種各樣的。
“這是極樂世界,分成了三個室。”全道長說。
進了左麵的一個室,非常的大,高有二十多米,抬頭。
“看上麵,那個半棺,在十幾米處,一半紅,一半黑的那個,你從這兒上去,台階很小,要小心。”全道長說。
“怎麼會是半棺呢?”唐曼問。
“納棺師死後都是半棺的,人死半屍,半棺盛,半屍半棺陰間路,這就是命,那屍體是明晚如秋師父的,不用害怕,裡麵應該有你需要的東西。”全道長說。
唐曼上去,確實是不太好走。
到半棺那兒,棺材竟然是鎖著的,暗鎖的,這可真是新鮮了,就沒有見過。
唐曼把鑰匙放進去,打開棺材,裡麵有屍骨,是半個,上半身加頭骨,沒有下半身,手裡握著妝筆,還有一個盒子,沒有其它的,唐曼知道,應該是那個盒子,唐曼拿出來,蓋上棺材,已經是一身的冷汗,鎖上,下去。
唐曼就坐到石頭上,腿發軟。
“好了,走吧。”全道長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