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,人死之後,也用了喪,重彩重妝,取彩石成粉,成顏料上妝。
這三本書中的妝,已經是演變到了真正的喪妝,野性之妝,那妝法看著是粗獷的,但是有一種神韻在裡麵,那就如同死人之魂一樣,有一種威嚴在裡麵,讓你感覺到不安,害怕,不敢靠近的敬肅之感。
這是原妝,達到了一個巔峰了,明晚如秋從這裡麵,悟出來了妝,形成了自己的一種風格的妝,適應了現在的妝法,妝束。
這喪妝,有著古典的美,那種東西是靈魂的一種傳達,傳達了死者的某些信息……
唐曼看到了半夜,一直在研究著。
下半夜了,唐曼才合上書。
明天是周六了,在火葬場工作,每天都是工作日。
唐曼早晨上班,富昌進來了。
“唐教授,聘書收到了吧?”富昌問。
“收到了。”唐曼早晨來,就看到了。
“今天方便嗎?”富昌問。
“方便。”唐曼知道,這是去殯儀學院講課。
“車就在樓下,管接管送。”富昌說。
唐曼把副場長叫來,交待了一下,下樓上車。
到學校九點半,進教室,唐曼看了一眼,現在學殯儀的竟然這麼多人?教室是台階教室,坐了一百多人。
唐曼站在台上,看了一眼說:“我叫唐曼,火葬場化妝師,今天講的妝是女真妝,提出條件,不準實妝,禁忌實妝。”
唐曼開始講女真妝,自然成妝,粗獷成妝……
唐曼講文字,板書,然後就是義妝,其實唐曼在講女真妝的時候,也是留了妝的,並沒有完全的講,有一些禁忌之處,唐曼並不講,如果有學員偷實妝,也不會出問題,讓他們暫時的就是了解中國的妝,就可以了,深講,那是以後的事情。
中午結束,學員也是反應,確實是大開眼界,這妝還能這樣的上,還有這樣的妝存在……
吃飯,唐曼很簡單的吃了點,就走了,自己打車回去的。
唐曼回宅子休息。
起來,去畫室,董禮就在胡同口給攔住了。
“師父,你去講課了?”董禮問。
“你有事兒?”唐曼問。
“聽說講的是什麼女真妝?那是什麼妝?”董禮問。
“乾什麼?”唐曼問。
董禮就嬉皮笑臉的拉住唐曼的胳膊說:“師父,晚上我安排,又新弄了兩個菜,保證你喜歡。”
“少來,我去畫室,晚上我過去。”唐曼說。
董禮看著唐曼走,做了一個鬼臉,小聲說:“哼,下個月就讓你叫我嫂子。”
董禮是決心要嫁給唐人。
唐人也開始準備了。
這些唐曼都知道,唐曼最初是反對的,既然這樣了,唐曼也不想說什麼,其實唐曼是不想看到,到最後勞燕分飛。
唐曼去畫室,看女真妝,是越看越喜歡,有野性在裡麵,粗獷之下,竟然發現了柔美之意,是帶出來的,而不是上妝上出來的,就如同一個少女,騎著馬在草原上飛奔著,那陰柔之美是隱藏著的,但是你能感覺得到,看不到的一種美……
唐曼學院講女真妝,也是臨時起義,因為那妝,才是中國最美的,最原始的妝,似乎所有的妝和這妝一比,就不算是妝了,雅俗之比,那麼明晚如秋的妝呢?
這個學會了,就能看透其它的妝?隨意可用嗎?
唐曼研究妝,一直到董禮打來電話,才發現天黑了。
唐曼合上書,去董禮的酒館。
婁天竟然在。
“婁天,結婚沒能去上,實在是有急事。”唐曼說。
“唐教授,沒關係的。”婁天說。
唐曼看董禮,婁天怎麼來了?
董禮明白,她隻是往外看了一眼,唐曼也明白了,婁天是不請自到,恐怕也是聽說什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