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買的,有的時候到省裡拿取貨,這樣能省不少錢。”沈洋說。
那車太破了。
“噢,在這兒住條件太差了,自己買套房子吧。”唐曼說。
沈洋猶豫了半天說:“我給父親看病,出車禍賠的錢,現在才還完,不急,這挺好的。”
沈洋挺苦的。
“這邊我也不管理,當初我說,盈利我們一人一半,人不同意,現在你應該同意了吧?原因,就是我白拿錢。”唐曼說。
“唐小姐,您投資的,我就是管理,能拿到這麼多錢,已經是您照顧了。”沈洋說。
“好了,就這麼決定了,當交你這個朋友了,我滑一會兒冰。”唐曼說。
沈洋馬上把冰鞋去唐曼的櫃子裡拿出來。
唐曼換好衣服,穿上,開始滑冰。
沈洋在一邊給錄像。
唐曼滑冰,眼淚往下掉,走到這個時候,形影隻單,如果竹子在,她能這樣嗎?
唐曼滑了十幾圈,摔倒了。
沈洋跑過去,扶起來。
“沒事,好了,陪我喝一杯去。”唐曼說。
去酒館喝酒。
問沈洋,找對像沒有?
沈洋沉默了很久,說:“我過不了那個坎,我對像就死在我的懷裡,我那樣的抱叫,叫喊著,叫醫生,叫救護,他們都不理我,說人已經沒有了,可是我分明的,看到她的眼皮在動著,分明的感覺到她的體溫,分明的……”
沈洋捂著臉,抽泣起來。
唐曼不說話,愛最幸福,失去了也是最疼的,十指尖都感覺到了疼了。
唐曼離開,沈洋並沒有覺察。
所有痛苦的深重,唐曼已經是不想再聽了。
所有的負能量,已經讓唐曼不能再接受了,承受不住的痛,遍布了每一個神經的末梢。
唐曼回宅子休息。
第二天早晨起來,唐曼煮了麵,吃過後,泡上茶,坐在沙發上看書,看。
她把自己要放空了,不然自己的決定,就是不純淨的。
棄妝,離妝,對於唐曼來說,也許不太容易了。
手機響,唐曼拿過來,就靜音了。
一直到中午,唐曼累了,吃了點麵,出去走走。
唐曼到古街就往回走了,她並沒有回宅子,路過宅子,從另一個胡同口出去了。
唐曼在古街看到兩個人,注意到了和自己,那一瞬間就是不安的,唐曼現在相信自己的感覺,不安來的時候,肯定會出點什麼事情。
唐曼從胡同出來,打車就走。
唐曼打車去了師父牢蕊那兒。
那房子牢蕊給了唐曼,唐曼去過幾次,就沒有再去,不敢去,不想去,去了就會想牢蕊。
房間都蒙著白布,師父牢蕊的照片在牆上掛著,微笑著。
唐曼把白蒙掀下來,收拾了一下,坐下泡上茶。
她在這裡感覺到了一種家的味道,師父活著的時候,唐曼來得也不多,牢蕊不喜歡有人來到她的家裡,自己徒弟,也很少讓來,唐曼是例外,來的次數算多的了。
想想,自己的師父,五弊也沒有能逃過,自己呢?
唐曼想不出來,想不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