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曼去經三路,平房區。
那兒的平房連成了片。
唐曼打電話,老頭從一個胡同出來了,叫唐曼。
唐曼過去,跟著進胡同,這裡的衛生條件是真差,房子都是平房,什麼樣子的都有。
走了有幾分鐘,進一個門,院子不大,有點亂,進屋,屋子裡還算乾淨,一屋一廚。
鍋裡冒著熱氣。
“丫頭,上炕坐著。”老頭說。
炕桌擺上,魚燙就端上來了。
唐曼把菜,酒擺上,倒上。
“丫頭,我還沒喝過這麼好的酒,哈哈哈……本意是請你,你倒是請我了,謝謝。”老頭喝了一口酒,帶聲的,品味了半天又說:“確實是好酒,丫頭不騙我呀。”
老頭高興。
唐曼也喝了一口。
“喲,丫頭喝酒呀?看樣子,我是老酒鬼,你是小酒鬼了,哈哈哈……”老頭笑起來。
唐曼說:“我是化妝師,最初的時候……”
唐曼說自己的事情,不相關的人,說這事也沒有關係。
唐曼以為老頭會吃驚,並沒有:“很偉大的職業。”
老頭能喝,告訴唐曼,他叫染東。
“大爺,您老伴呢?”唐曼問。
“死了,三十多歲的時候,就死了,我們沒有孩子,我就一直沒有再娶,挺好的。”染東說。
“您做什麼的?”唐曼問。
染東笑起來說:“和你的職業差不多。”
唐曼一愣,差不多?那是什麼職業?
“我想不出來。”唐曼笑了一下。
“嗯,你知道春夏秋冬不?”染東小聲說,很神秘的樣子。
唐曼一愣,這個人……
“我叫您染叔吧,這個……”唐曼猶豫了,這個能說?還是不能說?
“你猶豫了,說明你知道。”染東到底是摸江湖的。
“我知道……”唐曼說了。
“噢,我的職業就是這個,但是和他們三個人不同,我三年做一妝,一妝吃六年,就這樣。”染東說。
“您是秋?”唐曼問。
“對,你很聰明,秋如落葉。”染東說。
“我不太明白,三年做一妝,一妝吃六年。”唐曼說。
“很簡單呀,三年我隻做一妝,一妝賺的錢,就能讓我吃上六年,當然,我一個人,一年三萬塊錢就足夠了,包括所有的。”染東說。
確實是,六十多歲的人了,三萬塊錢是夠一年的了。
但是六年,就是十八萬,什麼妝值十八萬?
一妝十八萬?
唐曼問了,染東說:“官妝和私妝有著不同的,官妝是天天有妝,私妝就不一定了,我所做的妝,是精妝大妝,大戶人家。”
“什麼樣的大戶?”唐曼問。
“清代後人。”染東說。
唐曼明白了,也不好再問了,染東似乎有些不太高興。
“染叔,我也是實話實說……”唐曼把知道的都說了。
“喲,真想不到,會這樣,這也是機緣吧。”染東說。
“也許是。”唐曼發現染東並不是太高興。
唐曼就不聊妝了,喝酒,差不多的時候唐曼就離開了。
唐曼回彆墅,現在是春夏秋都見到了,那麼冬呢?
唐曼現在害怕的是這四妝,這四妝恐怕是非常的複雜了。
現在春夏秋,三個人的脾氣真如這三季一樣,春如春花,夏如夏熾,秋如落葉。
唐曼一夜沒睡了。
早晨起來去研究室,人都到齊了。
唐曼看資料,丙村說:“唐教授,九點有一個實妝,錢院長讓我們研究室過去觀妝。”
錢東升有事就通知丙村。
卡森轉過頭,看他們。
“卡森副院長,這事你知道嗎?”唐曼問。
卡森搖頭,看來看是一個擺設,錢東升玩的一個策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