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曼洗漱出來,看到那死者的日記本,一下就呆住了。
那日記本的封麵是畫上去的,絕對的精致,這個人對畫兒也是十分的有研究,畫兒畫的是冬季,雪花飛落著……
四妝四人,春夏秋冬……
這個人是冬嗎?
唐曼心裡發慌,如果是冬,她死了,那麼夢幻天堂的咒妝怎麼解?
唐曼懵了,半天才鎮定下來。
給死者的家屬打電話。
“您好,啾妝上完了,明天可以火化了。”唐曼說。
“謝謝唐老師,我已經接到了場子裡通知了。”男人說。
“我有一件事,這個時候說,不太好,但是……”唐曼小心的說著。
“沒關係的。”男人說。
“我想去您家裡看看。”唐曼說。
那個男人沉默了半天說:“好吧,我發位置。”
唐曼穿上衣服,去那個男人的家,男人開的門。
外麵沒有靈棚,屋子裡設的靈台。
唐曼過去上香,鞠躬。
“見笑了,租的房子,簡陋。”男人給倒上白開水。
唐曼看著,牆上掛著兩幅冬季的畫兒,確實是專業的。
“您愛人是畫家?”唐曼問。
“美術學院畢業,每年都會出去寫生半年,剩下的半年就是帶學生。”男人說。
“除了這個,您愛人還有其它的愛好嗎?”唐曼問。
“這個到沒有,她是一個安靜的人,不喜歡和人交往。”男人說。
唐曼把日記拿出來,放到桌子上。
“我看完了,謝謝,我有些問題,這日記中寫的妝,就是喪妝,非常的專業,能把妝寫得這麼深刻,至少是一個非常好的妝師。”唐曼說。
“其實,我一直不知道她有這本日記,一直到她不行的時候,才拿出來,讓我看,也告訴我,必須您來給她上妝,我不明白,她怎麼懂得妝的。”男人說的話是真誠的。
“謝謝,打擾您了。”唐曼離開。
唐曼感覺不太好。
第二天,吃過早飯,就回學院那邊,買了酒菜,去染東那兒。
染東讓唐曼感覺更容易接近。
染東在屋子的爐子上燉著菜,很香。
“喲,這丫頭,有口頭福。”染東說。
“染大哥,燉的什麼?”唐曼把東西放下問。
“秘密,得燉到中午,到時候吃。”染東笑著說。
唐曼坐下,點上煙。
“染大哥,冬她是一個女人,柳葉眉……”唐曼說著。
染東一愣,半天才說:“她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,不喜歡和人交往,你見到了?”
“我不敢確定,您看這畫兒。”唐曼把日記本的皮兒照下來了。
染東看了半天說:“是她的畫兒。”
唐曼點頭。
唐曼發慌的原因就是,四妝學不會,做不了黑,無處拆黑,那麼夢幻天堂的咒妝不除,自己將來恐怕妝散,妝失,就一無所成了。
“三個人能做黑嗎?”唐曼問。
“不能。”染東說。
唐曼的頭發暈。
唐曼沒有留下來吃飯,走了。
怎麼弄?
去年舍那兒,唐曼說事兒。
“噢,三個人,還可以做黑的,如果春,或者再有相隔的人死了,就沒辦法做黑了,隻是難度大了,一個人要做兩妝,冬的上麵秋,或者是下麵春,有一個人做兩妝,難度非常的大。”年舍說。
“那如果夏再死了,就沒辦法做黑了?”唐曼問。
“對。”
唐曼發慌。
“爺爺,我感覺不太好,有人阻止我拆黑。”唐曼說。
“阻止你拆黑的人是什麼人?你能分析到嗎?”年舍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