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曼和家屬溝通的意思是妝,家屬聽完,也沒有想到會這麼複雜。
“我隻是想讓人體麵的走。”
“這是我們應該做的,敬畏逝者,安慰靈魂,我們每一個化妝師都會儘全力的上好每一妝。”唐曼說。
家屬點頭。
開妝,家屬到監控中心觀妝。
唐曼按照年舍所說的去做。
月妝唐曼是很熟悉的,上妝,減陽留陰,這個就需要細心了,有點彆扭。
重妝輕行,一妝一藝。
唐曼的月妝完成,用了兩個半小時,妝很淡,但是明顯的能感覺到陰氣很重。
唐曼出來,消毒,休息。
家屬很滿意。
董禮和唐曼去酒館,天黑下來。
東北的冬季,四點多鐘,就黑了下來了,五點鐘就徹底的黑了。
酒館新上來幾個菜,弄上來,丁河水就進來了。
董禮說,她叫過來的。
丁河水一直在茶樓,這個茶樓盤下來,他幾乎很少再到其它的地方去。
唐曼給天謨打電話。
“和天謨聊聊天,長長見識。”唐曼說。
天謨過來了,坐下,問:“小丁,這段時間你還真老實,這可不是你的性格。”
“天謨,我一直就很老實的。”丁河水說。
唐曼知道,丁河水跟她說過,小涉劫的活兒少做,以後就不做了。
天謨笑起來,把酒乾了。
“可惜了,一身的好活兒。”天謨說。
“天下就沒有什麼可惜的事情。”兩個人說話,似乎有結一樣。
“天謨老師,能說說鬼市的事情嗎?”唐曼問。
“不說,永遠不說,我不想惹禍嫁身。”天謨說。
“那說點什麼呢?”唐曼問。
“嗯,我算了一下,你這一生的結兒,還是在半扇門村,說起這半扇門村,那個孩子,是你上世的孩子,這個孩子是一個結兒,還有妝結,說天妝地妝,天地之妝為大妝,隻是流於傳說中,那麼天妝地妝,最終是不是存在呢?”天謨講這兒停下來,賣了一個關子。
唐曼看董禮,董禮聽著,這丫頭心眼兒多。
唐曼也是覺得奇怪,自己對半扇門村,就好像是有一種情在裡麵,說不清楚的情愫。
天謨又說:“天妝地妝,隻有一人可得,說是這麼說,具體的,完全就不清楚了,你現在要解決的就是那個孩子,那個孩子是一個問題。”
“什麼問題?怎麼解決?”唐曼問。
“這個孩子竟然沒有忘記上世,也沒有忘記轉間時候的痛苦,撿垃圾,睡天地,流年經轉的轉間了,既然來了,不是報仇,就是報恩,再不就是討債,我分析是討債而來的,是債呢,就得還,不是嗎?”天謨說。
天謨喝酒,丁河水看了一眼唐曼,沒說話。
“那要怎麼做呢?”唐曼問。
“這個複雜了,我這段時間閒著鬨心,有時間我陪你走一趟半扇門村吧。”天謨說。
唐曼看丁河水。
“天謨老師,那就辛苦你了,下周六。”唐曼說。
天謨點頭,把酒乾了,就走了。
丁河水說:“去半扇門村要注意點,我回茶樓了。”
唐曼看著董禮。
“師父,這天謨知道的多,是鬼市的謀師,上知天文,下曉地理,這個人對你這麼好,是不是有其它的原因呢?”董禮說。
“你想多了,我不過幫過他。”唐曼說。
唐曼知道,就天謨,在鬼市,第一謀師,哈達都是要敬三分的,很牛皮的一個人,也很高冷的一個人,今天這樣,到也是有點食了人間煙火之意,看來天謨也是認命了,在外麵生活,這就需要放下身段,做一個有血有肉的人,這是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