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是格格一生隻有一次出門的機會,就是離開那個花園,一個就是出嫁,一個就是死亡,這格格以死亡完成了這很莊嚴的事情。
出嫁應該是更好的選擇,可是她沒有得到這樣的機會,人生亦然。
唐曼想想,這一生,這個格格就在這個花園裡生活了,是不是悲哀呢?或者是幸福,單純的幸福。
唐曼沒有想到, 鄧剛的義妝上了近三個小時才結束。
天都黑下來了。
唐曼過去看,融合的義妝確實是沒有問題。
唐曼把研究室的人都叫過來看妝,讓鄧剛講妝。
“明天九點半上融合妝,實妝室觀妝,把防護服穿好,妝完消毒一定要細心。”唐曼說。
都答應,唐曼說:“從大家來,我是主任,也沒有請大家吃頓飯,今天也晚上,我請客,去斷台。”
掌聲,笑聲。
其實,唐曼覺得這才是正常的。
去斷台,辛邊竟然在。
辛邊看到唐曼竟然把頭轉到一邊,手捂著一側的臉。
唐曼走過去:“喲,辛董,這是不想見我?”
辛邊笑了一下說:“坐,唐小姐。”
辛邊給倒上茶,那左手還捂著,唐曼說:“拿下來。”
唐曼小聲說。
辛邊拿下來。
“喲,我的天呀,這讓人給撓了。”唐曼竟然“嘎嘎嘎”的笑起來。
“你小點聲。”辛邊說著把臉捂起來。
“你們先上樓點菜。”那些化妝師從來沒有看到唐曼這樣,唐曼都是很嚴肅的。
“誰撓的?我去撓她。”唐曼小聲說。
唐曼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。
“你彆鬨了,奶奶。”辛邊說。
“一個董事長,萬貫家財,讓人撓了?新鮮。”唐曼捂嘴。
“奶奶,求你了,你上去喝酒吧。”辛邊說。
唐曼起身上樓,還扭了兩下,辛邊把眼睛都捂住了。
唐曼從來不這樣,壓力是太大了,讓自己放鬆下來,繃不住了。
人生繃得太緊了,就容易斷了。
唐曼上樓,菜點得有點難,斷台的菜是太貴了。
唐曼不看菜譜,她的記憶力是非常好的。
“那我就點菜了。”唐曼說。
唐曼點了十六個菜,加上先點的,一共是二十四道菜,服務員看著唐曼,半天才說:“對不起,價格過萬了,我們是需要先交定金的。”
唐曼看了一眼服務員,把手機拿出來,交了一萬的定金。
喝酒,聊天,也就談到了妝,妝師不談妝,似乎有點不對了。
有人問了,融合妝,華妝和官妝的高妝相合,有過實妝沒有?
唐曼搖頭,說從來沒有過。
“唐主任,我想問一下,就喪妝而方,有必要弄得那麼複雜嗎?人去燈滅,一把塵土罷了。”一名化妝師問。
唐曼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