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舍的精神頭真的不如以前了。
聊天, 半杯酒,年舍說:“爺爺累了。”
年舍回屋休息,唐曼給蓋上被,離開了。
唐曼本想問鐵福生的事情。
唐曼回彆墅休息後,下午回研究室,和大家一起研究了下一妝的融合。
其實,唐曼的心思挺亂的,一直走神。
一直到下班,唐曼也沒有定下神來。
回家吃過麵,看資料,看不下去。
九點多就休息了,下半夜一點多,電話響了。
唐曼接電話,竟然是福鐵生。
“唐曼,到省火葬場,第三停屍間來。”福鐵生說完,就掛了電話。
唐曼一哆嗦,這人真有病,大半夜的不睡覺,乾什麼?
唐曼坐起來,點上煙。
這個鐵福生到底是什麼人?
見過一麵兒,看著人還是善良的。
唐曼還是決定去。
省火葬場,唐曼還是熟悉的,交流來過,看牢蕊的時候過來。
進場子,門衛睡著了,唐曼進去,第三停屍間。
長長的走廊,昏暗的燈光……讓人不禁的就發毛。
鐵福生從一個停屍廳出來,擺了一下手。
唐曼過去,進去。
“嗯,膽子不小,還真敢來。”鐵福生就不會好好的說話,每一句話,都讓你不安,發毛。
“鐵師父。”唐曼叫了一聲。
“這個妝已經上完了,屍體是很獨特的,很少見,每一個屍體都是不同的,就如同一個人長得不同。”鐵福生說。
鐵福生把屍布掀開。
“你看看。”鐵福生說。
額有朱砂痣,妝很淡,但是很自然,這個人化妝的水平很不錯。
“妝一般,但是這個人懂這個,朱砂在額,墜入冰河。”鐵福生竟然說是一般。
“什麼意思?”唐曼問。
“大妝之師,無非就是兩點禁忌,一是異屍,二是異妝,你可以,以後遇到異屍,屍體不是正常的,就要注意,還有就是異妝,你上妝出現異妝,或者說你準備上異妝的時候,也要注意。”鐵福生說。
“我不是化妝師。”唐曼說。
“無意中,你已經達到了,大妝師,晚如秋,年舍,錢東升,還有半扇門村的天妝地妝伊家,你又高於他們,這是我選你為徒弟的原因。”鐵福生這樣說,那麼他的妝得有多高呢?
“您抬舉了。”唐曼並沒有高興,這並不意味著是什麼好事情。
“好了,我就是告訴你,這就是異屍,這妝你也能看透。”鐵福生說。
出來,唐曼感覺很冷。
“好了,你回去吧。”鐵福生說。
“師父,您都是在下半夜出來嗎?”唐曼問。
“是,我白天幾乎是很少出來,後半夜沒有人,我不喜歡人。”鐵福生說完走了,唐曼當時就懵了,不喜歡人?這什麼話?